想来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被关在粪棚子里大半天,活活被熏晕过去,该是一段怎样黑暗的过程。
连玉当即也收敛起了表情,耐心的朝宋连业道:“这门不是好像锁上了,而是确实被锁上了,还是徐夫子去才将锁给弄开的,你啊,就长个心眼吧,以后离小叔家的人远点,听到没有?”
“听到了。”宋连业难得乖巧的应了连玉的话,连玉笑了笑,让他再睡会儿。
宋连业晕晕乎乎的又睡过去了,连玉收敛了笑,看了眼李春兰,娘儿两便一起去院子里了。
“阿娘,小业的话你也听到了,今日之事,不是偶然,他是被婶婶骗进粪棚子的,也就是说,婶婶就是存心想害死小业,你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小叔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吗?小业可是他们的亲侄子,他们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呢?”
连玉一再逼问,李春兰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仇怨啊,还不就是因为宋家那几块地。”
连玉扬了扬眉毛,傍晚的阳光倾洒在她脸上,一弯细眉格外好看。
李春兰慢慢解释道:“这老宋家啊,虽然一直都不富裕,但是在灵水村,还是有好些田地,当年分家的时候,三兄弟每人都分了几块地去,当时倒也没什么争议。
可后来,你大伯家一直没有子嗣,你小叔家啊,就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地里,你大伯家在东坡上的几块地,硬是被他们给抢了过去。所以娘一直说,你大伯家日子过得难,咱们不能要他们的任何好处,就是因为,大伯家在村里,已经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连玉耐心的听着,搬了两个凳子过来,让李春兰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