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袖儿幽幽地盯着他,随后一手掐上他的腰,不满道:“你就不能俯身一下吗?”
陆御珩蹙眉,无奈地俯身抱起陆忘,侧首道:“怎么?你想让孩子们也一起去?”
“未尝不可。”
“他们还小,哪受得了马车颠簸?”
“你现在知道他们小了?”她牵起陆念,“她们这样黏上来,如何拒绝?”
“袖儿!”此行分明是他和袖儿的二人世界,两个小孩偏偏又这样贸然闯入其中。陆御珩摸了摸鼻子,很不愿意的答应了,倒不如说是拒绝不了狐袖儿。
于是此去鹤山从二人变成了一家四口。
不过纵使是这样,也免不了两个人的亲昵举止。陆念有问题一向当面问,一路下来,少说都有百来个,譬如:“爹爹的手为什么老是放在娘亲腰上?”、“爹爹为什么时不时要亲一口娘亲?”、“娘亲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娘亲又为什么老骂爹爹‘不要脸’?”
全程两人都没空理会,只有陆忘耐心的回答,不过也都是胡编乱造的。
纯属大人之间腻歪,小孩玩小孩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鹤山脚下。他们牵着两个孩子,缓缓步行了上去。
今日出了太阳,冰雪消融,送来的风儿皆是暖洋洋的。走到半山腰,便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呼——”狐袖儿长吁一口气,从口中吐出一团氤氲。
鹤山顶上的风一点儿也不比去年小。四人走得快了,放眼能瞧见不远处矮矮的几间屋子。屋外被栅栏牢牢围住,雪融了些才清楚的看见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