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草原顿时又燃起了大火。

狐袖儿放下念念，蹲下身来，悄悄问道：“念念喜欢干爹吗？”

“喜欢！”

“那念念还想要干爹吗？”

陆念咬着手指想了想，道：“不想……”

“为什么？”

“念念跟二蛋说，念念有两个干爹，二蛋说，干爹不是亲爹爹，有再多的干爹也没有一个亲爹爹好。二蛋的爹爹可以抱抱二蛋的娘亲，也可以给二蛋造弟弟妹妹，可是干爹不可以，也不能好好疼娘亲，念念开心，可是娘亲不开心。”

二蛋的家住在半山腰，瞧见她们搬上来后，便常常上来玩。

狐袖儿眼眶有些发红，亲的和干的到底还是有区别，连两个小孩子都清楚的事情，她当初居然会认为只要对念念好，都一样。

“那念念……想要亲爹爹吗？”

“想！娘亲，念念为什么没有爹爹，念念的爹爹到哪里去了？”

狐袖儿偷偷看了一眼陆御珩，发现他正盯着这个方向，立即避开视线，扶着念念的肩膀问道：“你觉得那位哥哥如何？”

“凶凶的，好像吃人的大灰狼……”陆念一顿，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学着茶馆里的大人们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豁然道：“娘亲，他就是念念的爹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