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许平日里毫无形象,邋遢随和,但若是正经起来,其气势不亚于皇宫贵族。
他大步上前,负手而立,并未有要行礼的冲动,只是简单粗暴的开口道:“段某可以证明此毒确是六皇子所下。”
“你用何来证明?”皇帝反问。
“因为,陆弘瑞是我唯一的徒弟。”他面色阴沉,望向陆弘瑞的眼神中似含了利刃。
曾经,他如此信任他,却没想到,最后在背面捅他一刀的人也是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到底还是输了。
“你在胡说什么?本太子根本不认识你。”陆弘瑞铁青着脸,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似想放松,却在段知许的注视下愈来愈担惊受怕。
“哼。”段知许重重哼道,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裳:“第一,六皇子自小体内湿热,我两年前用芡实,薏米仁,赤小豆等熬制赤小豆薏仁粥给他祛湿,至今他还保留着喝这个的习惯,这一点皇上不会不知道。第二,一个饱读诗书的人突然会了医术,况且并不低劣,难道不觉得奇怪?第三,我段神医的毒,除了我徒弟,还有谁拿的出手?所以,我确是他师父,而他计划下毒给珩王的同时,也下毒给了我,如此狠辣歹毒,城府极深忘本之人,岂能担当大任,成为明君?”
段知许的一段肺腑之言令皇帝的眉深深的蹙起,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陆弘瑞,额上有青筋在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