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怒的陆御珩,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了。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既然他敢如此说,便是已经笃定的事,自然听不进半分劝言,何况还是她“狡辩”的言辞。
狐袖儿垂下眼帘,险些忍不住落泪。
她接近雪无渊,是为了雪涯草,她给雪无渊准备了一个下午的礼物,是弥补对雪无渊的愧疚,并在计划失败后他得知真相,能看在这些情面上,放了他们。
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他?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相反,陆御珩对她的不信任令她感到心如刀绞。
明明她是先喜欢上他的,哪有那么容易变心?当初缠着他时备受冷落,苦尽甘来后她也根本没有二心。她先喜欢他,她先信任他。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她若是不爱他了,早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怎么又会来元界,又怎么会努力帮他寻段神医?或许,也根本不会在乎他的生死,如今这番,他是想怎样?
狐袖儿越想越气,强抑住内心的悲恸,望着他眸中的疏离之色,怒意接踵而至,她冷笑一声,仰起脸直视着他,面容上尽是倔强。
既然他不信,她也懒得解释。檀口微张,她怒道:“他哪里都好,哪里都比你好,比你好一千倍!”
发泄完,她吐出一口浊气,身心舒畅了不少。
陆御珩身形一僵,放在身侧的手倏然间紧握成拳,心口似有一抹痛楚堪堪蔓延开来。
继而,忽然勾唇轻笑,眄视着她,眸中是少有的厌恶与嘲讽。
“很好。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