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她一人在无渊殿还挺好的，但坏处就是雪无渊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她逃不了责任的。

他会相信她吗？

狐袖儿猜不会，他虽然性情随和，却也不是个傻子，防人之心总该有的。

所以要得到雪涯草的消息，必须先获得他的信任。总之这几日还是韬光养晦着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对他生出半点要打探消息的企图。

“好。”她点头，接着捧起桌上的书籍，正准备替他念，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才刚寻思着，怎么又给忘了，她身世凄惨，哪里会识字？

虽说她的确身世凄惨，但狐族每一位小姐自小不仅要修炼妖力，还必须识字。撇开跟龙奕一起玩耍的日子，她也跟着先生念过书的，后来遭遇了牢狱之苦，才不再念书，少说也读了四十多年的书。

后来在王府，陆御珩又天天泡在书房，她有时候无聊也陪他一起看点，重温了以前的知识。

方才，她差点就下意识的念出来了。

“怎么？”雪无渊瞧见她动作一顿，抬眼看去，发现她正眨巴着水眸，似在认真的盯着文字，瞳仁中划过一抹迷茫。

他当下轻笑一声，将视线移到了书籍上，轻声开口：“不识字吗？”

狐袖儿沉吟，似乎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点了点头，“不识……”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