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梅园,狐袖儿跟着松枝在雪府逛了起来,听着她热情的诉说着从前雪府的故事。
“这里是长生亭,殿下常常来此地抚琴。”
“这里是武场,殿下的徒弟每日寅时便来练功夫了。”
“这里呢,是殿下的寝殿,因为殿下名为雪无渊,所以叫无渊殿。”松枝驻足停下,抬头望了望里面,又道,“但是我可进不去。”
狐袖儿露出疑惑之色,“为何?”
“我一小小丫鬟,不干那活儿,自然没资格进去啦。”松枝拉着狐袖儿往别的地方走去,狐袖儿回首望去,巨大的牌匾映入眼帘,那三个字便被她这样记住了。
这里是雪无渊的寝殿,东西一定就在里面。
可惜她进不去,她想了想,忽然问道:“你都进不去,那还能有谁进的去啊?”打听到里面的丫鬟有哪些,她好找机会勾搭一下,万一哪天进去了呢?
松枝不假思索道:“不仅我进不去,也没人能进得去,殿下喜静,向来都是独自一人。”
狐袖儿闻言,有些悻悻然,但并未流露出任何神色,只是勾了勾唇角说:“原来是这样呀。”
进不去,就根本琢磨不了雪无渊平日都做些什么,更不可能知道雪涯草的下落。
不过眼下还是暂时先待几日看看情况,总有机会的。
她们走走停停,松枝带着她熟悉了雪府的地形,在往返小院的路上,狐袖儿远远地瞧见了站在枯树下的陆御珩。
他依旧是那副冷漠倨傲的神情,明眸灿若星辰,伟岸的身影伫立在不远处。他一身白,披了件氅衣,毛领下方有浓墨所勾勒的大片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