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珩儿太过耀眼,将其他皇子的光芒都掩盖了过去。
“珩儿,你皇祖母也是一片好心,何况你府上确实空,这要何时才能给朕添个孙儿?”皇帝见太后一心执着与陆御珩这些事情,便出言劝道。
“迟早的,不必操之过急。”他应的风轻云淡,仿佛事不关己,却又不失敬意。
“你不急,哀家可急的……唉!”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拿着绣帕捂着嘴咳了咳,还没喘上来气,又急忙道:“你们一个个的,也不给哀家生个曾孙……”
皇后连忙替她顺气,“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朕今晚就给你择个黄道吉日。”皇帝一向孝顺,也不想令吏部尚书家难堪,立刻就定了下来。
狐袖儿明显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很紧,几近疼痛了。
“陆御珩……”她用彼此可听见的声音唤道。
陆御珩紧紧蹙着眉,却不流露出任何抵抗的神情。
深邃如潭的眸中尽是阴鸷。
他最恨自己的人生任人摆布。命不由人,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可笑他一开始,就已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
“疼。”随着他的力度愈来愈大,狐袖儿忙呼道。
陆御珩闻言才回过神来,立刻松了手,继而又轻轻的牵了上去。
她侧首看他,忽然间感到他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她微微皱眉。
不知他是没听见还是不予理会,总之回应她的是一片缄默。
直到宴会结束,陆御珩依旧一言不发,但自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