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当初那个“狐袖儿”是她了？

果然啊……殿下就是殿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但她今日是来说清楚的，既然他已经知道，那她也不能再避之不答了。

咬咬牙，青雾鬼神使差的说出一句话：“当初不论如何殿下都认为我是袖儿，自然……想怕也不该怕。”

龙奕勾唇，她跟当初一样，怯懦而又聪明，温柔的性子里有时又流溢出些许刚强。

狐袖儿就不一样了。

想到与狐袖儿年少时共同修炼玩耍的日子，龙奕沉声道：“不错，所以本座当初对你所说，对你所做的，还请不要当真。”

青雾眸中一黯，想到他说这话是迟早的，便答道：“我从没当真过。”

但她刚说完，便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有些发闷，有些透不过气。

她撒谎了，她当真过的。

她还幻想过自己永远都会以狐袖儿的身份与他在一起，生死与共。

到头来，她还是她，一个卑微的小妖，同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不可能有。

“没当真过，自然好。”

就在气氛异常沉闷之时，店小二送了酒菜上来。

“吃吧，既然如此，你与本座也算相识一场，不必客气。”

青雾欣然轻笑，也好，她还可以默默的喜欢他。

她喜欢他，跟他无关，跟他喜欢谁，也都无关。

缓缓拿起筷子，她还是十分拘谨的吃着。

看到桌上有酒，她顺手倒了一杯入腹。

很呛，但远远比不上她此刻的心酸来的难受。

一顿饭完，青雾立即起身，“殿下，我…回去了。”

他没说话，她缓缓走到门边，伸手正欲开门那一瞬间，只听他提醒道：“慢着，有东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