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着十来分钟后，雅歌今天的药水全都输完了，凤霓尘这才动了一下。

他让叶婉兮过来继续热敷，自己小心拉过雅歌另一只手，帮她拔针。

雅歌见他这般隐忍，小声道：“其实，你可以骂我的。”

凤霓尘：“……”

雅歌又道：“你说那么多次，提醒我那么多回，我却这么冥顽不灵，对不起。”

凤霓尘：“……”

他拿了棉棒摁在她的针口上，抬起深邃无垠的黑眸望着她，似乎又是欲言又止。

等着雅歌的针口不出学了，他将棉棒丢在一边。

自己转动轮椅去洗手间了。

雅歌难受，她不喜欢冷战：“你不理我啦？凤霓尘，对不起嘛，你要是不高兴，就骂我两句呗！”

凤霓尘的轮椅一顿，空气里，掠起轻盈的三个字：“舍不得。”

不是没有怨言，不是不想发脾气，不是不能骂她。

但是，他舍不得。

几次想要开口，都舍不得说她半点不好。

望着他默默进洗手间的模样，雅歌忽然觉得很内疚。

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凤霓尘！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任性、一定不盲目自信，一定跟你商量、一定听你的话！

我发誓！我保证！”

他进了洗手间。

关门前，飘出一个音，带着明显的宠溺：“嗯。”

雅歌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凤霓尘，我爱你哦！”

门板后，凤霓尘噗嗤一声轻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