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你渐渐觉得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尤其是在深夜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时候。

接着你开始陷入他给你打造的幻想世界，杀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包庇他。

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悲么？就这样一步一步变成了他的杀人工具。”

少年嗓音平缓冷淡，眸光没有丝毫情绪。

可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千斤重锤，狠狠打击在李贤心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才是…”

两台录像机在录制着，话说到最关键的时候。

无论是在审讯室的沈初墨，还是在隔壁的顾沉眠，脸色都凝重起来。

就在李贤脱口而出时——

谁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初墨和顾沉眠几乎同时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看向门口。

少年素来清冷。

这一眼看过去，竟也是骤现寒芒！

来人被吓了一跳，顿时停了脚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沈顾问，枫哥让我来送…送证据。”

证据？

沈初墨淡淡瞥了李贤一眼，当着他的面接过了证据。

李贤目光露出桀骜的笑意，双手十指交叉搭在桌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副对这个证据拭目以待的样子。

看来他已经重新恢复平静，稳住了心态。

送证据那名实习警员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

只觉得那双面镜背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盯住了自己。

他赶紧转身出了审讯室，小心翼翼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