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月子，陆守时依旧伺候得很周到，不仅如此，就连远远也能搭把手，还能照看妹妹。方菲也感慨轻舟来的及时，否则等秋天远远去上了学前班，家里就没这么多帮手了。

因为早先方菲已经让陆守时将开疗养院的事情放了话出去，方菲一出月子，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第一个来的，自然是汤老。

方菲算着他也该来了，因为从前给他配置的那两副药的作用在撤退之前，会有一个大的反复，给人快速恶化的错觉。

在商言商，方菲直接让汤老先交一万块钱的定金。对待别的人，她可不敢这么做，怕被人说讹诈。但对汤老，方菲有的是胆子。

一来，汤老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既然敢要钱，那一定是有办法。二来，方菲也不怕他掉头就走，还巴不得他走。

汤玲首先就不乐意了，愤怒道，“方菲，你抢钱啊！不，就咱们这交情，你一开口也忒狠了吧？”

“汤玲，你可真是误会了。”方菲笑得很诚恳，“医院看病不都是先付费吗？这要是从前，我还可以等以后再说，或者直接免了。但你也看到了，为了建这个疗养院，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没有钱，又怎么给汤老买药和治疗呢？”

“那你这接待病人，敢情都是现去买药制药？方菲，我知道，在陆师哥这个事情上，我爸是没帮上什么忙，可你也不能翻脸就不认人了吧？你这样对待一个重症老人，作为医生的慈悲之心哪里去了？”

方菲还真是没想到一开口要钱，汤玲就跟自己翻脸了。她还以为翻脸的会是汤则喜。一万块钱对于别的普通家庭来说，可能会是天文数字，但对于汤家，还是很轻松就能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