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骥顿了顿，黑暗中瞳孔闪过了丝丝暗光，他又坐回来，淡淡问：“还有什么事？”

卓无双看了眼爱丽丝，爱丽丝点头，立马下了车。

霍子骥蹙了蹙眉。

无双看向别墅那还亮着的房间：“你决定了？”

“嗯，”霍先生很直接，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如此：“除了她，我谁都不要。这世上，于我而言没有人能比的过她。”

无双平静的看着，防弹的玻璃窗反射出她绝色的容颜。她笑了：“那祝你幸福。”

霍子骥的眉头瞬间拧的更紧，有什么尖细的东西扎进了他的心脏。他沉默了良久，终是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自认不曾亏欠她什么，可她把青春、热情、爱恋孤注一掷的投在他身上十几年。她骨子里是很暗黑嗜血的，如同她的母亲闵妍媚。然而，从始至终，她没有强迫过，没有不择手段过，如今，她放手竟也能如此的利落。

她此刻云淡风轻的笑容下，是不是滴血的心？

无双抿唇，蔻丹红妖娆的指甲撩起额边的碎发：“说对不起做什么？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是她要赌的，输或者赢，她都接受。

她不是没不甘心过，只是这些年就算重来了一回，也什么也没改变。

霍子骥不知道再说什么，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下车。

无双没再拦他。

爱丽丝前后脚上来，小心的看了眼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问：“回去吧，闵小姐？”

无双没答，抬眸看着外面的星星，半晌，她悠悠苦笑：“嗯。”

哭不出来，不会放纵，不想堕落，却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