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只得清晰明了地说出自己的诉求。
安母点点头,若有所思,脸上全是心事。
不过她并没有想胡娇的事情,而是在想安理和简灵。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两个人半夜出去做什么了。
她和安父两个人还在这里好好生生住着呢,这俩人是当他们死人吗?为什么都不顾及?
还是......
安母想了一阵,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一会儿觉得可能也就那么回事,一会儿又觉得纠结到不行。
一转头发现胡娇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又忘了这个女孩了!
“那个,要不要留你,我说了不算的,这要看安理,我虽然是他妈妈,但是我不能干涉他的决定,我们要互相尊重,懂吗?”
安母是看在胡娇哭了一早上的份儿上,已经尽力和善了。
如果换成她公司的员工,大清早要赶在她面前这么哭,看不把他调到销售部,先把双腿跑成筷子腿再说。
胡娇不解了,她可是求了一个早上了!
她那么诚心,那么认真,那么可怜,难道安母都看不到吗?
求安理?
胡娇顿时就怂了,昨晚安理的眼神她又不是没看到,哪儿有什么可能?
如果是别的错误,还有给机会的可能。
安理要是认定了她存着害人的心思,别说给机会了,很有可能就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如果胡娇一辈子都不走出那座山还好,她会觉得大家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穷就穷着,这就是命。
可是她已经走出来了,她明明已经看到了那束亮光,而且她只要伸伸手,就能把亮光攥在手心里,不说光耀门楣,最起码能让她这辈子活得舒心满意。
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胡娇想着,双膝一软,就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
她紧紧握住安母的裤子,眼里饱含凄楚和期望,又一次哭了起来。
安母惊呆了,就冲胡娇这做事风格,如果她是安理,也绝不能留这样的人在家里。
这可是家啊,又不是别的地方,可以藏污纳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地方要是让这种人存在,真是不够恶心的。
一份工作而已,就算是在这里做不下去了,换个地方不就好了嘛,弄成这样,他们安家成什么了?
没了基本的骨气和原则,安母虽然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而且这种事情,会是轻易能误解的?
真把安母当成天真善良的小女孩?
胡娇哭哭啼啼,安母一脸严肃,目光中的冷意愈来愈甚。
安父晨练回来,寻思着应该也差不多了,估计该吃早饭了。
只是没成想,站在门口就看到这种场面。
安父的胡子抖动了下,一脸的不解,还带着隐隐的出戏感,这个年代了,又不是小三求正室收留,怎么能做成这样呢?
看安母的神情,安父已经看出来,风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