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东有些心慌手乱的,变拳为掌,大手张着就小心翼翼的给女孩揉起受伤的小脸蛋来,可他不揉还好,一揉女孩感觉更疼了。
朱团长自从配有枪械开始便常年持枪在手,手不离枪,夜夜枕枪而眠,手心五指很粗糙,该有老茧的地方,都有老茧,而且只多不少,只厚不薄。
这么厚,这么硬的茧子手掌搓揉在女孩娇嫩的小脸子上,那就是相当于拿着那种刚崩裂出来的乱石块,那种有着锋利尖锐棱角的硬石块在脸上来回的磨,这与拿着刀子刮脸没什么区别,能不疼麻。
白子衿被他揉的眼泪湫湫的,忍痛吞含着眼泪,声有些哽咽,带着哭腔的囊囊鼻音,些许撒娇的味道:“东哥哥,疼!”
咱们朱团长的心更慌乱了,揪揪的疼,还好在十分慌乱的紧要关头,朱团长刹住了他那只慌乱的手爪,屏着心气神儿,用大拇指的指肚,帮女孩擦掉那两颗刚刚滚出眼眶的大眼泪。
娇白粉嫩的脸,斜横着他那根骨节分明的黑手指,嘿嘿,他那手还真像黑黢黢凶器。
当两人再次向地狱炼鼎里看的时候,炼鼎里的兽兽们已经不再扑腾了,一头头都沉在了冰水里好象睡觉着了一般。
十兽兽体放空,闭着眼睛就那么安静的漂在水里,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微微掀动水云波纹,任谁看见它们此时的这样儿,都会一致的认识这十兽已经淹死在鼎底了。
地狱炼鼎里的九幽寒潭冰水被十头凶兽吸进口里,冰水只进不出,十兽每一个毛孔里都在往外冒着黄雾妖气,鼎面黄色妖雾在浓郁过后,便在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