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眼泪迷了眼睛，凌君墨竟然看到床上的女子仿佛带着笑意看着他，这怎么可能？

凌君墨抹了一把脸，全然不在意的模样，然后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床上女子的脸颊，却在即将触摸到的时候猛地一下缩回了手……

他，已经没有了资格，，，

殊不知，就在男子垂眸落寞低下头的瞬间，床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睛，她的眸中带着丝丝的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心疼。

刚才第一瞬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是惊异的，因为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那身熟悉的衣服的话，她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来那就是陛下。

以前的他，锦袍在身，玉冠束发，侧颜俊美，，霸凛尊贵，可是看着此时此刻，床边半跪着身子的男子，绝对想象不到他以前的样子。

男子从前狭长邪魅的眸子里，红血丝遍布，眼底的青影和他过分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厚适中还带着粉红色的唇瓣，此时此刻遍布干裂的细纹，甚至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

如同绸缎一般的墨发，不再是柔顺的的披着，而是凌乱的从额角垂落。

整个人都被浓重的愧疚和自责包裹，让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生气。

钟灵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凌君墨，从来没有。

“陛，陛下，”

“嘶，”终于还是低估了自己胸口的伤，一开口，就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