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曦被她眼神弄的发慌，虽然她不是对着自己的，但她一时发怵就又道了一次歉：“之前是我狭隘了，听了肖先生的一番话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粗鄙，肖先生风清月明，照世之珠。”

被叫做“肖先生”，肖长鸿也反应了一会儿，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然后才微微一笑：“哪有，太夸张了。”

“照世之珠，云端之阳，一点也不夸张。”北夜流光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她几乎已经可以完全把肖长鸿和万溪暮分开来看了，即便是一样的灵魂，终究不是同一世，没有生在同样的社会环境当中，习惯和方式有所不同是应该的。

但是刚刚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就该是这样的，哪怕是前世的万溪暮，也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本质上是相同的，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些都是嵌入灵魂的东西。

肖长鸿听到甄曦夸奖的时候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听到北夜流光附和他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快走了两步，才跟上了北夜流光的步子，拉住她的手，就对她笑：“在你心里我这么好的吗？”

北夜流光也微微一笑：“三言两语不能说明什么，在我心里，你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肖长鸿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想到还有一个“长辈”一般的人物就在身边，就更不好意思了，还偷偷回头看了眼甄曦。

“看她做什么？我夸你还要看她？”北夜流光不悦，人们都说在不好意思的时候看向第一眼的人就是心中喜欢的人，难道他喜欢甄曦？

因为北夜流光很少喜怒形于色，肖长鸿算是能勉强猜透她是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