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云凉一僵，下巴的弧度绷紧了几分，随即站住脚步，目光低垂的看着楚楚低着的脑袋。

“楚楚……你明明……明明答应过我……”

楚楚鼻子微酸，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

云凉眼里最后一丝光亮慢慢消失，宛如漆黑的夜幕，樱花般的唇瓣勾出一丝凄楚的弧度。

“我到底哪里不好……他到底哪里值得你流连……让他就算负了你，你也要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不是的，他是有苦衷的！”楚楚急急抬头，望着他微红的眼，解释道：“云凉，月痕他没有负了我，他只是，安琪有解药，他迫不得已才和我分手的。”

云凉眼睛一滞，随即自嘲的缓缓笑了：“所以，你们一直相爱着，而我才是一直被排斥在外，自作多情的那个？”

楚楚低下头，鼻头红红的，被愧疚折磨的语无伦次：“对不起……云凉，你真的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我做不到喜欢上不喜欢的人……”

没办法勉强……不喜欢的人……

云凉的心脏像被一把刀凌迟着。

痛到全身痉挛。

她好狠，伤人不见血。

云凉用力别开眼，迈开了脚步，越过她离开。

“云凉……”

楚楚红着眼转过头，却抓不住他的衣角。

云凉头也不回的走着，冷气泛着雾色的朦胧，让他清瘦的背影，染上无边无际的孤寂。

楚楚的眼睛氤氲着雾气，胸口越来越窒息的疼。

她从此，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