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踌躇着,“那”了半天,后边的句子也是没说出口。
见她这反应,宫墨玉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怎么了?”
“那当时……你我可是在一张床上?”
虽说南溪也不甚在意这“名声”一事,但是未婚女子跟男人同床共枕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怎么想怎么难堪。
就算,这人是他的未婚夫,也不合礼仪。
三分戏谑,三分邪魅,四分嘲讽的笑容挂在宫墨玉脸上。
“我以为我的阿溪天不怕地不怕呢,怎得突然计较起这些事情?”
南溪的脸色更红,像春日里随风飘动的桃花,双眼朦胧,又似是喝醉了酒。
半晌不说话,宫墨玉笑意更浓,安慰道:“当时我们的确是在一张床·上,不过此事你无须担心。”
南溪不解其中意味,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神看着床顶,似是在回忆。
片晌后,宫墨玉缓缓说道:“大概是在五十年前,南岳跟西泽曾经爆发过一次战争。”
南溪点了点头,那次战争她也有些印象。
“西泽巫医甚多,擅长用毒,某一个夜晚,西泽派人将新研制出来的毒药撒入我军水源处,第二日我南岳将士腹痛不止,七窍流血。”
南溪一愣,听宫墨玉的意思,这西泽似乎跟寻常的国家不同。
但凡两军交战,总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她也不甚了解,只记得寥寥几个。
一不斩来使,二不杀百姓,三不投毒水源。
西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么就是他们太渴望胜利,若是失败,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要么就是他们并非谦谦君子,对于这规矩道德,不屑一顾。
“当时我南岳有位隐居深山的医神。”
宫墨玉说完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南溪。
说起来,南溪跟这“医神”倒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南溪听得正入神,根本不管宫墨玉的神情,忙说道:“之后呢?”
宫墨玉继续说道:“这位医神艺术出众,传言她有将死人治活的能力,虽说性情孤僻,不过好歹也是南岳子民,当时她见我南岳将士疾苦,自请前往边疆,为将士解毒。”
“之后呢?”
“这医神的身份有些特殊。”
宫墨玉蓦然停住。
“特殊?”南溪皱紧了眉头,问道:“怎么个特殊法?”
难不成是什么罪臣之子?当时的南岳皇帝不让他出战?
“她是一位女子。”
“女子?!”南溪惊呼出声,不敢置信。
倒不是她对女子有什么偏见,她自己都是女子,怎么可能歧视女子。
只不过南溪觉得,古代的人,似乎对女子都有浓浓的偏见和歧视,不然怎么新时代成立过后,“重男轻女”被提上了反对名单。
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一个女子,能学习一些简单的书本知识已经算是不容易,别提还能学会医术。
更何况听宫墨玉这语气,这女子的医术定然不浅,不然为何会被封为“医神”?
缓了缓心神,压制住心中的惊讶,南溪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之后呢?”
宫墨玉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之后她便带着宫中的数三十名宫女出发去了边疆,也好帮她照料边疆的将士,她抵达的第二日,便研制出了解药,南岳将士的身体也都被她一一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