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方青指着南溪,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南溪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说道:“四伯,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指教?四伯但说无妨。”
南方青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这忠义侯府原本就是他的地界,此刻被南溪“横刀夺爱”。
说到这里,南溪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南慕一眼,笑道:“不过这说起‘指教’一事,四伯你可还得加紧对慕儿的教育,毕竟这都快要十四了,连《中庸》的开头都还闻所未闻,实在是有些辱没四伯的名声。”
南溪这话尾音拖得极长,南方青眼看自己被奚落不说,还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被“嘲讽”,一时有些忍不住气,猛拍身旁的桌子。
“南溪,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岂有此理,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长辈?
南溪嗤笑一声,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这贪婪已经写在脸上的人,还能算得上是长辈?
“四伯,今日这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忠义侯府后继有人,不劳你挂心,现在天色尚早,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天黑前应该还是能赶回家的。”
回家?
南方青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来时,已经认定这忠义侯府是自己囊中之物,原本那小院子早已经被自己卖了,又买了这许多的下人家丁,哪里还有什么房子,就是连一点银两都花了个干净。
若是真没能抢到这忠义侯府,他又该何去何从?
露宿街头?
不可能的!
南方青眼眸一狠,染上几分不甘心的红色,冷声说道:“今天这忠义侯府,你是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哦?”南溪差点被气笑了,轻瞥了南方青一眼,说道:“四伯你这意思,是要硬抢了?”
南方青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南溪,似是只要南溪再敢说出让他们离开的话,他就要一把刀砍死南溪。
南溪见这人眼中似是有些杀气,自己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手一挥,指着门口,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门口就在这里,不送。”
南方青还是一动不动,手握成拳状,蓄势待发,箭在弦上。
南溪也摆开了架势,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匕首被她紧紧握在袖子里的手中。
眼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来愈紧张,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郡主!”
南溪的手蓦然松开,抬头望去,原来是暗十进来了。
习武多年,又跟着宫墨玉做了那么多的任务,自然只是短短一瞬间,暗十便发现了这里面气氛的古怪。
顿时也严肃了面色,警惕地看着南方青。
眼看有人来了,南方青也收敛了许多,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