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前的灵力屏障尽数化作点点星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老怪物们俱是一脸惧色,尽管此时此刻阿肆并不能看到,可是,那从黑暗中传来的惊慌呢喃,让阿肆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
看来,这群老怪物的依仗便是这灵力屏障了?不!昨日里的那一幕,阿肆依旧历历在目,那团黑影不过是一挥手间,就将奚言重伤,为何今日竟是蜷缩在黑暗一隅,如此惶恐不安?
此时的阿肆并不知道,对于那群老怪物,或许单单只是牙兮,只是一个小小的圣女,他们并不会放在眼中,甚至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可偏生,那双赤血双瞳,让他们望而却步。
这个世间,当真有人有一双赤血双瞳,当真有人有这样诡异而又满是肃杀的一双眸子。
灵力屏障不在,并非是他们所惶恐的原因,毕竟那屏障只要他们想要拦着谁,大可在加一道便是,可是,他们惊讶的是,原本准备好的天祭的祭祀品,竟是有一双赤血双瞳,而这几十年来,她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是都被蒙在鼓中,丝毫不知。
“凤祭,当真是好手段啊!”黑暗中,一道无奈的嗤笑声响起,却略显阴狠。
听着那群老怪物口中喊着娘亲的名字,阿肆只觉得是一种耻辱。当初他们将娘亲囚禁在幽冥渊中,受尽折磨,如今竟是还喊提及娘亲的名字?若非是娘亲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她的一世平安,只怕她早已经成为天祭的牺牲品了。
如今,他们不配提及娘亲的名字!
“我说过,你们不配提及娘亲的名字!”阿肆一步一步,朝着迷雾后方走去。她倒是要看一看,这些老怪物的真是面貌,“藏了千百年了,如今也是时候让众人都看着,你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是能够掌控别人的生死,上达天听!”
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被阿肆用了狠劲,那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在积蓄着力量,只待一击必中!而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那么多的障眼法,那么多的障碍物,她便不信,这后面当真是半只脚登上天的天意使者,当真是能够掌控凡人生死的大罗金仙。
“不配?当真是大言不惭,即便你拥有一双赤血双瞳又怎样,不过也只是一个未曾羽翼丰满的小雏鸟罢了,今日,我等便是要将你擒下,用以祭祀,平息天怒!”黑暗中,那阴柔森然的声音响起,似乎在确定着什么,又似乎在宽慰着自己。
当初他们并不知晓牙兮拥有一双赤血双瞳,而当初的凤祭想法设法也要将她隐藏起来,只怕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牙兮并不知道自己有一双赤血双瞳,而今日,那群老怪物观她似乎并不知道赤血双瞳为何物,只是依靠着一身灵力大涨的修为,而朝着他们逼来,看来,她似乎并不知晓那赤血双瞳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这双眸子。
思及此,原本还有些惶恐不安的老怪物们,这一刻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若当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自是不必怕她的。即便是一只翱翔九天,精贵无比的凤凰,也不过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雏鸟罢了,即便是拥有神力又如何,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既是如此,他们有何须惧怕,如今的办法,只有趁着她尚属牙牙学语的小雏鸟,而将她斩杀在摇篮之中。
况且,天祭一事,如今算起来,已经迟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对于一个普通人尚且尤为重要,又何况是他们这群靠着天祭祭祀品活下来的老怪物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