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我?我何时曾怕过,你们除了惩罚,你们还会些什么?不过是一群见不得光的污秽之物罢了!”这个姑娘言语之中十分的激烈,她慢慢的站起身来,依旧是背对着阿肆,“惩罚我?来啊?倒是让我看看,你们除了惩罚我,还能够有什么手段?”
为何要惩罚?不,不是她的错,自始至终,都不曾是她的错!
她不跪!不跪!不跪!
上一刻,原本还在一个朦胧看不清的大殿之上,下一刻,却是又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很大,很大,大到她觉得自己的身影竟是如此的渺小。
她听到是谁在说话,夹杂着怒意,朝着自己而来。她感觉到自己有些脚踏虚空,耳边更是传来了不怒自威之言语,让她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神坛,你所背负的便是守护着这神坛,直到你将殒落,也不可擅离职守一步。”一道声音,夹杂着洪钟之音,向自己压来。
“难道一生便将自己永远的交付与这个冰冷的地方了吗?便没有了自由吗?”稚嫩的声音,响起。
只是,紧接着,便是巨大的压力,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碾压,“放肆!牙兮,侍奉神坛,你不可有半点二心,不可有自己的想法,还不跪下!”
“跪下!跪下!”
“跪下!”
九天神柱之上,牙兮竟是被绑在那里,她不禁大惊,“牙兮!”
“娘亲,娘亲。”牙兮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竟是看到了娘亲。
那一日,九天变色,雷鸣电闪,仿若真的有诸天神佛,在叫嚣着,在怒吼着,整个护龙山庄仿若被黑云压顶,令人喘息不得。
凤祭顾不得自己元气未复,飞身而上,将牙兮从九天神柱上救了下来,而崖司与奚言更是拼劲了全力,却是耗损了满身的修为,一个差点成为了废人,一个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阿肆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也不要还要睡多久,却不曾有半分想要苏醒的迹象。
荒蛮望着躺在那里依旧没有醒来的阿肆,不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生死劫一旦看破,这红尘俗世尽是前尘往事,你又何苦执着呢?奚言他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他如今一颗心都在你的身上,若你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床上的人儿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曾有半点醒来的迹象,甚至是连荒蛮和鬼医都没有了办法,这世间什么样的病理都好医治,可却独独不能够医治心伤。
一声低沉的叹息,荒蛮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中,可是在他一转身的那一刻,他未曾注意到,躺在那里的人,眼角落下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