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戎瑱在这林场之中找不到她,便一定会撤兵的,她倒是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在出去,但是她十分担忧古苏岩,她害怕他等不到那个时候。
彼时的阿肆并不知道,就在她在这里浴血奋战的想要为古苏岩寻找解药的时候,奚言却是去寻鬼医和荒蛮了,并且将他们带到了城主府中。当日,奚言离开之际,便是告知了那城主府的两名守卫,可是谁知道,那守卫早已经是换了人,便是想要离间这天诚国的人。
奚言离开的时候,便是告知了他们,让他们告知阿肆,一定要等他回来,他会想办法的,可是那换成了羌国奸细的守卫却是只字未提,而言语之中更是表露出奚言的仓皇离开,似乎在暗示着阿肆什么。
那一夜的情形太过于混乱,让阿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判断这一切,所以,她以为,这一次,又是奚言放弃了她,他又要置身事外了,而她又该找不到他了,所以,她不再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自然也不会想到他是去寻找鬼医和荒蛮去了,所以,她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城主府,离开天诚国的境内,只身前往这羌国皇宫。
若是阿肆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会不会觉得有些可笑呢?
她竟是如此的不相信,只一次的袖手旁观,便在她的心中烙上了永久冷情的烙印,对于奚言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悲凉。
可是,当真是她的错吗?
不,不是的。她的世界中,原本除了一只母狼,便再也没有其他,她从一开始,便活的小心翼翼,她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只知道要活下去,要填饱肚子,直到后来的戎睿,他尚且不懂得怎么爱人,又怎么会教会她如何去爱人呢?
她从始至终,都不懂的什么是接受,什么是拒绝,所以,她以为,古家对她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的在她成为古落儿之后对她的关怀,理所当然的在她嫁到裕亲王府之后的冷眼旁观,理所当然的当她与裕亲王府斩断一切情缘后的袒护。
而奚言于她,亦然。
她喜欢他对于她的好,也习惯了他对于她的冷漠与袖手旁观。
她从不愿想怨愤任何人,这个世间,也不存在谁必须对谁好,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因果循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