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崖司心中不禁恨恨的腹诽道:“这样的理由可真是烂透了,竟敢和他玩这一招,哼……喂,笨女人,还走不走了?”言语中,隐隐有一股酸酸的怒火,在暗中升腾。
阿肆也不明白,怎得方才还好好的,这个崖司又是别扭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了毛的刺猬,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对奚言的敌意,不禁有些蹙眉,看向奚言的时候,神色有些讪讪。暗中朝着崖司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说道:“你是要回医药馆吗?我等会可以你去那儿讨一杯茶水喝吗?”
“好。”说罢,奚言便朝着医药馆的方向走去。
崖司瞪了一眼奚言,跺了跺脚,亦是满目怒火瞪了一眼阿肆,“你要去他那里?”
阿肆不知道崖司为何会对奚言有这般大的敌意,只是她却是不怎么喜欢的,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将军府吧,莫要乱跑了出来。”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可不要用对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崖司着实是有些怒了,明明他才是最关心她的那一个,可是现在呢?她竟是会为了那个无情的家伙赶自己走!
阿肆知道崖司又在别扭了,却并未当作一回事,只是无奈的默默叹了一口气,“好,那你先回将军府,我像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笨女人,到底你是改不了这个习惯的,最后受苦的肯定会是你!”崖司看来真的是恼了,嫌弃的看了一眼阿肆,转身,便带着满身的怒火离开了。
阿肆并未听懂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想着他的性子便是这样,十分别扭,看着他离开,松下一口气,转身便朝着医药馆的方向走去。
医药馆已经开门了,此时时辰尚早,还未有来看病的人,阿肆走了进去,便看见奚言正在那儿摆弄着茶具。她走了上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奚言,道:“方才的事情你莫要在意,他便是如此,小孩子脾性。”
奚言只是点了点头,又开始安静的烧水,洗具,煮茶。
医药馆中一片安静,阿肆却也不觉得尴尬,偶尔有奚言动作时发出的声响,也让她的心底一片平静。
“给。”奚言将茶水泡好了,递给了阿肆一杯,依旧是她喜欢的味道。
阿肆盯着手中已经空了茶盏,看了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只是有些莫名的自嘲,“我大抵是不能够有你这般的手艺的,你这心静,自然能够用心来烹茶,而我心中思绪烦乱,这茶水的自然苦涩难挡,这烹茶的手艺,到底还是不适合我的。”
奚言只是将目光轻轻的落在了阿肆的身上,并未言语什么,只是他的眸光多了一丝审视,是他从未用过这般的眼神望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