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司并未带阿肆走远,只是在街边寻了个小摊,坐了下来。
现在时辰尚早,但天已大亮,找了一个买早点的小摊子,与阿肆坐了下来。
“两碗馄饨。”崖司朝着小摊子前一位正在忙碌的妇人说道。
那妇人见这边又是来了两位客官,笑了笑,十分的亲切,道:“唉,二人坐会儿,这就来。”说罢,又转身忙碌起来了。
大清晨的,尽管此时是农忙时间,但上京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人,喜欢用点早膳的。三三两两的,倒也坐了不少的客官,而阿肆却是无心周身的一切,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气,让她喘息困难。
崖司一直注意着阿肆的神色,见她神色黯淡,虽不是十分详细了解,但也知她此时的逃避躲闪。
“本以为你性子想来洒脱不羁,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也是被这些琐事俗事缠身,倒真是可笑了。”轻轻淡淡的话,从崖司的口中溢出,话尾的那抹无奈的嘲讽,听不清到底是在说阿肆,还是他自己。
只是阿肆却是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她面前的崖司,一副少年郎的俊俏模样,眼底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以及沧桑,若不经意看,只一双眸子,阿肆定然会以为他年过耄耋了。
“我这性子本就无法做到潇洒随性,自然被牵绊的太多了,现在也不过就是钻进了哥死胡同,我自己不想让自己走出来罢了。”阿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并未曾想让崖司听懂她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在他的面前,她好似不用刻意的伪装自己,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不过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罢了。
崖司闻言,原本慵懒不屑的模样,此刻却是一怔,他望向低垂着头的阿肆,看着她嘴角那抹自嘲的笑,眉间似乎染上了一层忧愁,原来,她竟是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早就将放不过自己罢了。可是,当真如此吗?她若真的明白这些,当初也不会……
看着阿肆落寞的神情,崖司并未在言语什么,片刻过后,那摊主的妇人便端了两碗馄饨过来,热情的招呼了一下阿肆和崖司,便又去忙活了,这摊贩的生意还真是不错。
阿肆尝了尝,味道确实是不错的,崖司原本不喜欢吃这些,但陪着她,便也就吃了三两颗。
“将军府可是有什么事吗?”尽管阿肆不想理会,可是心思却还是不得不放在将军府。
崖司轻轻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有倒是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古驰那家伙应该能够应对的,毕竟他可是天诚国的大将军,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那么征战沙场几十年,这日子也是白混了的。”
听着崖司对古驰的评论,原本心情有些烦闷的阿肆却是“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拿着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崖司的脑袋,道:“你这小少年,总是装作一副老成的模样,古老将军也是你敢直言家伙的人,讨打。”
崖司却不以为意,他心中腹诽道:“说他是家伙都是抬举了他,他这辈分,那可不是古驰那个家伙能够高攀的上的。只是崖司却并未直言,眼底的嫌弃却还是曝露出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