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满身,哪里有衣裳可换,等到阿肆解决了那剩下的一条鱼之后,回到船舱中,便看见奚言一身湿淋淋的坐在一旁,正在擦拭着依旧在滴水的头发。
阿肆坐到了一旁,神色不尴不尬,道:“不会真的没有衣裳换吧?”说这话的时候,阿肆心里还抱着侥幸的心,只是,下一秒奚言的话,却是让她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有出来游山玩水还会备一套衣裳的习惯,不知道三小姐是不是有这个习惯?但我也是不能够穿女装的。”阿肆如今才明白,这张绝美盛颜下,是一颗腹黑的心,只单单几句话,便让她对自己方才的举动十分的愧疚了。
“怎么?你这是在内疚吗?”看着阿肆低着头,不言不语,奚言很是好奇,他倒是没有见过她内疚的神情的,谁知道,今日竟是被他见过了。
听到头顶传来的吃惊的话语,阿肆猛地抬起头来,气势汹汹地看向他,道:“哪有,你别胡说,小心我再让你掉到水里去,而且还爬不上来。”
其实,在阿肆也不知道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她鱼奚言的相处,总是他包容着她的任性,包容着她的顽劣,而她,像是一种习惯一样,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给她的一切。
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的像是前世的记忆一样,太过于真实,更加的刻骨,可阿肆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男子便有了这样的感觉。
“这一趟,原本是想出来游山玩水的,不过你在的话,这样的情形也是意料之内。”奚言看了看外面,太阳依旧当头照,但自己这一身,总是要换的。
阿肆看了看奚言,细细的打量了全身,很是不自觉的又笑了出声来,意识到奚言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阿肆轻咳了两声,装作莫不在意的望向外面。
二人静静的坐着,半响,阿肆才说道:“其实这一趟出来,也有收获啊,没有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山也游了,这水嘛,不是戏过了?虽说不是游山玩水,但,游山戏水岂不是更好,嗯?”
“游山戏水?”奚言的话音一转,让原本暗自低笑的阿肆却是一怔,嘻嘻品了奚言的话,耳根不禁一红。
“流氓!”
船舱中的气氛又是安静了下来,阿肆能够感觉到船在向着岸边靠近,不禁有些好奇,方才明明没有人了,怎么这会儿竟是又有除了她和奚言之外的人在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尽管心中有疑虑,但阿肆想,他不说,她便不会问,像之前的他一样,她不说,他便不问。
到了岸边,便有小厮站在岸上,见奚言走了出来,便恭恭敬敬的将一套衣裳递了过来,道:“公子。”
“你先到岸上去,我换身衣裳。”说罢,便拿过了衣裳,转身进了船舱。
阿肆等在岸边,片刻之后,奚言便收拾好了,再出来,换上了一身黑色衣裳。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黑色的衣裳。每每她见到他总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而这一身黑色,竟是平添了几分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