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看着萧启阳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这夜里,还真是冷啊,即便是喝了那么的酒,未曾暖了这身子。
“王爷,王妃回了南苑。”
“嗯,下去吧。”这般深夜了,她竟是才回来,却是知道她是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原本萧泽宇正在批文,只是心思没来由的怎么会扯到阿肆的身上,回过神来,思及方才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萧泽宇眉头深锁,不禁微微摇了摇脑袋,想要挥去脑海中的那张面庞,却是发现越发的清晰起来。
萧泽宇狠狠地一甩头,怒意渐散,却不知到底在怒什么,是自己,还是那张明眸善睐的面孔。
阿肆一身酒气的回来,因为外面的寒风,倒是将酒意吹去了大半,只是仍旧觉得有些疲惫,只想要好好躺一躺,什么都不去想。
“小姐。”碧清走近来,却是皱紧了眉头,在阿肆的周围嗅了嗅,面上陡然生出一股恼意,“小姐,你怎么又满身酒气的回来?又是去了哪个地方惹得?”
阿肆自然是明白碧清话语中的意思,知道这一次瞒不过了,所幸便只是笑了笑。
碧清见状,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将她身上的大氅给褪了下来,而后便去提了些热水回来,让阿肆好好的泡一泡。
躺在木盆中,温热的暖流侵袭着四肢百骸,让阿肆有些昏昏欲睡,索性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躺一躺,其他的事情,待之后再说便是。
碧清见阿肆许久未曾出来,不禁微微皱眉,心中一惊,急忙走到屏风后面,却是发现此刻的阿肆已是睡着了,而木盆中的水也是有些冷了,心中不禁大惊,这般躺着,竟是睡了,千万莫要染了风寒才好。
“小姐,醒醒,小姐?”碧清急忙走上前来,将还在睡的阿肆摇醒了,急忙扯下一旁的汗巾,给阿肆稍稍的披上。
阿肆被碧清这么一晃,倒是幽幽转醒过来,却是发现自己躺着的木盆中,水已是渐渐凉了,这会儿醒来,倒是打了一个寒颤,“快些披上,莫要着了凉。”
结果碧清递过来的衣衫,阿肆照着身上披好了,又是擦拭了头上的水珠,便穿上了亵衣亵裤,躺进了被窝中了,好不容易,才慢慢的暖了一些。
“碧清。你也去睡吧。”
“嗯。”碧清吹灭了烛火,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灯,阿肆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留一盏的,她不想睡觉的地方太黑了。
只是,待到碧清关上房门离开了之后,阿肆却是越发的睡不着了,脑海中全是今日在日月光中的画面,辗转反侧,好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