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阿肆起得早,晨练之后,便有些无所事事了,又在院中练起了剑法,这阵子每每练习,总觉得这手中的枝条有些太过于柔软了,每每用不了两日,便要重新换一根了。
“小姐,休息一会儿,喝口茶吧。”即便是冬日里的天气,阿肆依旧起得很早,丝毫不曾懈怠,而碧清看着阿肆的穿着,总觉得穿的有些太过于单薄了。
“好了,你先进去吧,这里不用你陪在一旁了。”冬日里的早晨很是冷,若是有寒风,碧清几人也是挨不了冻,阿肆从不让她们候在一旁,仔细在染上了风寒。
碧清点了点头,接过了阿肆喝完的杯盏,转身进了屋。
“王妃娘娘每日里起得这般早,要是我,定然是不愿的。”冬梅坐在炉火旁,烤了一会儿火,这方才冷的身子才慢慢的暖和了起来,看着阿肆,穿的那般的单薄,还在外面,不禁微微的颤了颤。
“王妃娘娘这般练又是为了哪般呢?”说实在的,春兰等人也是十分的不理解,只有阿肆坐在一旁,拿起针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绣起什么。
她知道阿肆为何这般辛苦,尽管她并不知道全部,可是她却知道,小姐这般做,无非是想要有自保能力罢了,无非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罢了。
“碧清姐姐,你在绣什么呢?”冬梅凑近了过来,看着碧清的手中似乎是布匹,于是好奇的问道。
碧清未曾抬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微微一笑,道:“这天儿冷,我想着给小姐做一件大氅,年关快要到了,想着这宴席什么的,自然是缺不得的,便想着做一件,给小姐披在身上御寒。”
尽管阿肆有几件大氅,只是,那都是从将军府带来的,都也是穿过的,只是年关到了,这宫宴家宴的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碧清便想着,不若做一件新的,毕竟,新年新气象嘛。
冬梅看着碧清手中的针线来来回回,绣的十分的精致。绛紫色的布料上面,绣着的是牡丹花,高贵而不失优雅。
外面的阿肆练得累了,于是收起了剑式,又是稍稍活动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进屋中。
“王妃娘娘,你看,碧清姐姐绣的花样真是好看。”冬梅快步走了上去,拉着阿肆便要走到碧清的身旁,看着碧清手下的针线,阿肆不禁问道:“咦,这又是哪里来的布料?再做什么呢?”
“碧清姐姐要给王妃娘娘你做一件大氅呢。”这碧清还未来得及回答,倒是一旁的冬梅兴高采烈的说道。
“哦?是吗?”说着,便蹲下身来,看了看,布料的颜色以及花样,样样都是精致,“莫要累着,这些去布庄也是可以订做的,何苦要在这冷的天累着自己?”
听着阿肆的话,知道小姐心疼自己,倒是碧清笑了笑,说道:“左右也无事,况且布庄做的到底还有不精细的地方。”
阿肆闻言,笑了笑,碧清这个丫头,尽管有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只是,这要是操起心来,只怕,可是整夜整日的不眠不休了,“莫要太累了,你何时做好,我何时再穿。”
“那若是碧清姐姐夏日里做好,难道王妃娘娘也要六月伏天的穿在身上?”冬梅这个丫头虽是心思单纯,可每每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这丫头,届时六月伏天让你穿着棉衣。”阿肆点了点冬梅的脑袋,便进到房内换了身衣裳。
“王妃娘娘,管家来了。”阿肆还未穿戴好,却是听到外面春兰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何事吗?”
在这裕亲王府,只怕若是不经提起的话,怕是几乎都要忘记了还有阿肆这个正妃娘娘,而管家已是很多日子未曾到过这南苑了,今日突然过来,阿肆必然不会以为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