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便不该用仁慈来对待,那样,便会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站在那里的婢女又是转念一想,这新王妃在王府中的地位可见一斑,新嫁娘的第一日便被王爷惩罚,满身重伤,即便是后来请来了大夫,想来也不过是因为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吧,所以,思及此,婢女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侥幸的放松。
“王妃,这可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王妃呢,虽说这拜堂之日是草草的结束了,只不过想来王爷还是十分在意王妃的,不然怎么会在王妃进王府的第一日便迫不及待的教习王妃这王府中的规矩呢?是吧,王妃?”
话语间满是绵里藏针,针锋相对。
阿肆能够明明白白的听出来,这个婢女不过是在嘲笑自己罢了。
新嫁娘的第一日便被施以鞭笞,甚至是连自己唯一带来的婢女也是打成了重伤,这无疑是将自己在这王府中的处境表露无遗。
而如今看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够这般盛气凌人的对待自己了,还真是可笑呢。
萧泽宇,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今看来,这王府之中只怕都已知道了,新王妃是个不受宠的,更甚之于的是,王爷是十分厌恶这个新王妃的。
“是吗?哼……”一声轻哼,阿肆不愿与一个小人得志的婢女浪费唇舌,现在的她只想要知道碧清的情况,那一日的鞭笞,她定然是受不住的,虽是萧泽宇最后答应了放过她,可是究竟有没有找大夫给她治疗,治疗的有没有用心,阿肆还是不知道的。
“来人,来人!”阿肆用尽力气,朝着门外喊道。
她相信,即便如今的她不受待见,可是她到底是皇上亲赐的三王妃,所以,她想,即便是萧泽宇下令,但是他仍旧不敢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囚禁起来,毕竟,她是将军府的女儿。
“王妃,何事?”果不其然,屋外听见里面的动静,于是出声询问道。
站在那儿的婢女心中更加是慌了,虽说王爷说过让她来照看王妃,也说过不准许王妃出这个门,但是,到底她是新王妃,是皇上御赐婚姻的三王妃,她这般做,是不是真的有些逾越了?
阿肆冷眼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婢女,看着她眼神中想要隐藏的慌张,不禁嘴角微微的上扬,但是,眼神中的冷漠却是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告诉王爷,我要见他,现在!”不是请求,更加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冷漠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沦为“阶下囚”的慌张与无助,有的是气焰嚣张,有的是无所畏惧。
阿肆想要知道到底萧泽宇与古落儿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何萧泽宇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那样浓烈的恨,尽管只有一瞬,可是却被阿肆看的清清楚楚。
而她的姐姐,古羽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明明是准三王妃,可是最终却是进了那深宫重围之中呢?这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而这些是不是也与古落儿有关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团让阿肆微微蹙起了眉头,到底这些疑团的答案是什么?
这一切,除非是古落儿告诉自己,不然便是萧泽宇,前者显然已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后者呢?只怕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愤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