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密道的缘故,兰卿晚以极快的速度带着白含雨去了天牢,却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选择走后门。
来到关押白宇辉的牢房前,看着落魄至极的白宇辉,兰卿晚所有的话皆化为一声轻叹。
“谁?”白宇辉倏然抬起了头,虽然他不会武,可方才田天牢如此之安静,唯有那一声轻叹是如此的突兀,令白宇辉想装作没听到都不了能。
“叔父。”白含雨垂着头,拐角处转了出来,兰卿晚跟在她后面,帽子将她的容颜彻底挡去!
“你……”白宇辉楞楞的看着白含雨,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试探性的问道:“含雨?”
“原来叔父还记得我!”微微自嘲一笑,白含雨的视线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转了一圈,“如何?这地牢呆的可舒服?”
听出了白含雨话语中的讽刺,白宇辉却并未在意,左右他也是将死之人了,也不惧这点风言风语了!
“我在这里过又冷又饿的生活,你却在宫中锦衣玉食,比起你来,此处确实是寒酸了不少。”不知为何,几即便白宇辉一时将死之人,却依旧忍不住刺白含雨几句。
“看来便是身处天牢中,你这张嘴也是从不清闲,从不愿饶过别人。”白含雨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心中那一点最后的伤感也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以前白宇辉的嘴便极为厉害,先王在世之时,白宇辉能及第,他的口才占了很大的比例。
后来白宇辉凭借他的这张嘴,干掉了不少人,才怕到了侍郎的位置,却在议政殿的龙椅换了个人坐后,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也再没有上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