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轿中,画皖希正期盼又紧张地看着叶逸风:“皇上,事情如何?”
“答应了,”叶逸风想起什么似的,面上浮现出很有把握的冷笑,“明日,便可以去天牢中,看看你那位旧情人。”
画皖希笑着的脸猛然难看起来,旧情人,她也觉得自己下贱,赔了身子又赔了感情,最后却连夜谨怀是否喜欢她都不敢肯定。
“怎么,害怕,还是难过?”叶逸风眼神如刀,把画皖希心剖开般看得清楚,“你不用着急,他出来后,巴结你还来不及。”
画皖希点点头,半晌,露出个隐蔽的笑来。
另一边,画妘兮等人还在日夜兼程地赶路。
因为那天提起了宸王的事,画妘兮心里隐约不想再见到夜敏煜,便没有去找他解闷,夜敏煜也恰好得了空,等着那派出去的人回来打探消息。
可不成想左等一天右等一天,那人始终都没有回来。
到了第七天,夜敏煜彻底笃定此事不对,一面又派了另一人前去查询,另一边,找上了焰宫主。
骑着马的侍卫向前追了几步,赶到队伍前面的焰宫主:“焰宫主!”
焰宫主正和画妘兮说话,听他如此,便扭转过头,见他穿的是启辰官服,便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三殿下请宫主到车中一叙,”那侍卫道,“若是画姑娘要一同前去,也可以。”
焰宫主思索了一番,心中有了些警惕。
他能察觉到,夜敏煜这个人对他起了疑心,但他不能断定是哪一方面的怀疑。
这次邀请,或许会是试探。
“好,”焰宫主直接隔着马将身边的画妘兮搂到了自己马匹上,护在手臂间,“走,我们去见三殿下。”
夜敏煜的马车周围一直有启辰的侍卫保护,连焰灵宫的人都不得靠近。
有事先的吩咐,这些侍卫才放了焰宫主进去。
一进车厢内,画妘兮便紧张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犯病了?”
“不是,”夜敏煜示意进来的二人坐下,开门见山道,“七日前,也就是登岸那日,我派了一个侍卫先行一步,回京送一样东西,但这个人至今没有回来。”
焰宫主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周身的气场瞬间压了下来:“三殿下认为……”
“被杀,或者囚禁审问,”夜敏煜温和的一张脸冷起来,透着冰刃一般的寒意,“他是父皇特赐我的暗卫,身上携有皇宫令牌,除非父皇下旨,否则动他视同谋逆大罪。”
画妘兮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叶逸风?他已经渗透了启辰京都,还是他人在启辰?”
“两者皆有可能,”夜敏煜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的消息送不进去,那么京中的消息也就送不出来,我们相当于聋子和瞎子,贸然入京……”
是否会遭遇不测?
“焰灵宫还有一半弟兄在京城,”焰宫主脸色很沉,“既然现在没有动静,那么叶逸风就还未动手,我作为宫主,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