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几人连忙躬身作揖:“谢谢闻天姑娘!”
“你们该谢的是画姑娘!”闻天摇摇头,抬步下楼。
画妘兮跟着去了县衙,未经升堂,李回春就被关进了大牢里,为的是妨碍公务、威胁袭击衙役的罪名。
县太爷过来问过画妘兮原有,撸着胡子沉吟道:“……这么说,那个男人一直找你麻烦,就是因为他怀疑你要杀他兄长?”
画妘兮点头:“回老爷的话,是的,我找铁匠打刀具,他们就认定我是要拿那刀杀了他兄长。”
“荒唐!”县太爷一拍桌案,“真是荒唐至极!仅仅因为一把刀,就怀疑你要杀人?”
画妘兮也觉得颇为无语:“正是。”
在牢中询问李回春的衙役也问询完毕,走了回来:“回太爷,那犯人口口声声说这位姑娘打造刀具就是要杀他兄长,不过他也拿不出别的证据来,只是固执地认为。”
“此案可了断了,”县太爷道,“这位姑娘,你可以走了。”
画妘兮连忙询问:“敢问太爷,那人要关押多久?”
“除了那两项罪名外,他意图杀人而未成,当判三个月,你不必担忧。”
三个月,也着实不多。
但焰灵宫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李回春怎么也算是焰灵宫的老人,此刻断不能把他给关起来,会扰乱旁人的心。
画妘兮朝着县官一拜,又道:“他伤我之事,我不想追究,太爷,这个人精神上一向有些问题,是个半疯的人,既然我没有真的受伤,还请太爷免除他伤人的这一项责罚。”
“你是怕,他出来之后会伺机报复?”县太爷问道。
画妘兮摇头,看向把李回春抓过来的衙役:“我不怕他报复,几位衙役大哥肯定也看见了他的疯癫之状,我是可怜他。”
衙役回想着李回春装门的模样,也是一阵心惊:“回太爷,那人行状的确疯癫不似常人,激动时拿自己的头撞门乃至鲜血淋漓,似乎真的不是健全之人。”
“既然你不追究,那就免了吧,”县太爷道,“关他十五天,以示惩戒。”
画妘兮一笑:“谢太爷。”
衙役带画妘兮出了后衙,朝门前一指:“姑娘,你一直走就能出去了。”
“多谢衙役大哥,”画妘兮颔首道谢,却不肯走,“大哥,我想见见他,就一会儿,成吗?”
衙役打量她几眼,失笑道:“姑娘,你还真是心地善良,求情不说,还要去看他。”
“他毕竟是我未来夫婿的家人,这里,”画妘兮指了指脑子,“又不太正常,犯不着和他多计较。”
十几天是最轻的罪责,牢中规矩也不多,衙役见画妘兮人美心善,便领着她去了。
木栏杆后,李回春一脸的血污还没有擦去,正盘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