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悄然去看闻天和鹤鸣的神色,发现他们也是眉头紧皱,显然和她一样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吧!
眼看着就要到了皇商入宫送货的时辰,画妘兮紧蹙的眉有些许松动,正要动身,天牢围墙处,大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阔步直向还装作狱卒、守在狱门前的鹤鸣而去!
不好!
画妘兮紧张起来,来人不是太监,那两个侍卫所佩的刀一看便知是叶逸风的人,恐怕这几个人的来意会和焰宫主与女皇相关。
闻天也察觉到了这身份上的差别,挥手让所有人都进入备战状态,眼神紧紧地盯着地面的情况。
“开牢门。”为首穿着官服的男人一亮腰牌。
鹤鸣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和同样扮作狱卒的焰灵宫人向两边退去,把牢门向两边拉开。
这三人进去后,会发生什么?
所有的情况在脑海中瞬间模拟了一遍,画妘兮眼中寒芒闪现,夺过身边焰灵宫人手里的弓箭,拉弓便向那为首之人射去!
“嗖”地一声,那箭尾都叫人来不及捕捉,箭头便没入了官服男人的后颈。
一箭穿喉!
霎时间,跟在官服男人身后的两个侍卫反应了过来,迅速拔出了剑——可他们只反应过来远处有侍卫,却万万没有料到,最大的危险就在身边。
鹤鸣长剑一出,剑锋在两人脖颈上滑过,轻松解决了这两个危险。
“时间到了没!”画妘兮问闻天。
闻天点头:“到了!”
“走!”画妘兮反身便向鹤鸣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鹤鸣把三人尸体都拖进天牢里藏着,才率人也飞上树来和画妘兮与闻天会合,逃路间,脸上还带着怒意:“画姑娘,你怎么在门口就动了手!”
“那你想在哪动手?”画妘兮眼神镇静、冰冷。
“我们已经救出了宫主,何不放他们进去,他们也并不一定是来提审宫主和女皇的,杀了他们,我们很有可能会暴露!”鹤鸣很不理解。
画妘兮冷笑:“他们是叶逸风从启辰带来的心腹,身手不凡,必然是来带焰宫主的。”
“那我们也应该到里面再动手!”鹤鸣生气道,“在门口动手,无异于暴漏身份,太过危险了!”
“我们还有时间吗?”画妘兮顾盼生辉的眼此时冷下来,看得人浑身直结寒霜。
鹤鸣心底一惊,猛然反应过来他犯了什么错误。
把人让进水牢,虽然也可以把人杀了再走,可这三人到水牢走去的那段长长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浪费。
闻天叹了口气:“鹤鸣,宫主从前就说你太过求稳。”
“是他们吗?”画妘兮趴在御膳房后院的墙上,对院中停着的二十来驾马车指过去。
院中,宫人从车上搬着东西到仓库里屯着,来来往往。
“是。”闻天道。
画妘兮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数,皱起了眉头:“这么多人,怎么潜到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