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医是正人君子呀,”小文笑道,“这有什么?皇上看上的人,难道会是流氓色胚?”
林予静有些无语,这小文,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还是单纯得要命:“你见过哪个男人天天在女人堆里混一点心思也不动?”
“那……”小文看着她。
“她们都说鬼神医是那个,”林予静手指比做剪刀模样,朝着袖子上一剪,“你可得盯着点,不要闹出什么丑闻来!”
小文惊叹一声:“不会吧?”
“你盯着点就得了,”林予静暧昧地暗示,“有情况抓紧和我说,到时候咱们两个人领赏!”
那边,什么都不知道的画妘兮,就这么被变成了断袖,对象还是叶逸风。
“找什么?”焰宫主进屋,就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
不用说,这打过战一般的场面必然出自画妘兮之手。
画妘兮从巷子里抬起头来,扯着自己领子扇风散热,她找东西找得额上全是汗水:“该死的,那块带爵位的腰牌怎么不见了?”
焰宫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画妘兮找疯了的牌子:“你前夜放我这儿了,忘记了?”
“哦!”画妘兮一拍脑袋,抓过腰牌,顺势拖着男人,“走走走,跟我宫里走一趟。”
焰宫主任由她牵着,心里却紧张起来。
就画妘兮这个脾气,说她一时兴起要进宫去把叶逸风揍一顿,她完全干得出来!
“别怕,我不去找麻烦,”画妘兮打开后院的马厩,“秋枚身子不是不好吗,上次从南疆带回来的药材我全给女皇备用了,得取些出来用。”
焰宫主扶着她的腰把人送上马,自己一个翻身,利落跟上:“还是蛊毒作祟?”
“可不是么,”画妘兮细长的眉蹙着,“可能是秋枚中蛊的时间比较长,体内残余的虫毒不容易散去吧,我把她的脉象,还是很不好,这事你可别和秋枚说,她再害怕。”
焰宫主听着,神情渐渐沉下去。
画妘兮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那一双妙手全然担得起神医二字。
若不是人和药出问题,那便是……
亮了腰牌,两人入了宫,路上正遇见伺候女皇的女官,拿这精贵药材,自然要向女皇回禀,二人便跟着那女官去拜见女皇。
冰扇散着凉气,屋内的温度倒不是外面那般闷热,女皇靠在软榻上,叶逸风正陪伴在身边,给女皇剥着葡萄,俨然一副恩爱模样。
看见画妘兮进门,叶逸风先是加深了笑容:“鬼神医。”
画妘兮全当没听见,和焰宫主一同行礼参拜:“女皇陛下、皇上。”
女皇瞧见画妘兮,也很高兴,挥手让女官赐座:“天气炎热,神医和焰宫主怎么想着入宫了?”
画妘兮没有那些客套话,直入正题,把秋枚的事向女皇说了一遍:“这丫头就是我的亲妹妹一般,要的药材也不多,再有一两颗丸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