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是眼泪。
画妘兮不敢相信和怀中女人分开,摸着她的脸:“秋枚?你怎么会在这?”
同时,一种被威胁的不爽感觉,跟着激动一起升起。
秋枚,为什么会和叶逸风在一起?
焰宫主示意闻天先把秋枚带到一旁,两拨人中间隔着一人多宽的路,立场,瞬间分明。
看着画妘兮变冷的眼神,叶逸风向前一步:“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鬼神医应该有话问我。”
“闻天,倒茶。”焰宫主握住了画妘兮的手,拍了拍。
宫中侍从都被留在了屋外。
屋内,焰宫主和叶逸风对坐着,一旁,秋枚则好奇地观察着画妘兮脸上的面具。
“……真是你想来的?”画妘兮问,余光,不断扫视着端坐的叶逸风。
秋枚点点头,有些担忧:“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来的。”
“不是,”画妘兮握住秋枚的手,让她别多想,“我拿你当亲妹妹看,现在有人忽然瞒着我,不动声色地把我的家人带走了,我怎么能不多心。”
叶逸风扭头,起身,向着画妘兮行了个启辰的礼节:“妘兮,这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我以为,凭我们的交情,不会让你多心。”
秋枚昏迷许久,全然不知道画妘兮和叶逸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手足无措地站在画妘兮身后。
“皇上,我们恐怕没那么熟,”那声名字,听得画妘兮很膈应,“皇上如今已是娶亲的人了,还这么叫,多让人怀疑啊。”
“是三哥传信告诉我,秋枚的身体最近不大好,”叶逸风解释道,“否则,我也不会轻易就把她带到这里来和你相见。”
画妘兮还是生气,这解释一点诚意都没有,既然都看出她是画妘兮了,为什么不把秋枚的情况告诉她?
这样忽然间就带来了,岂不是也能忽然间把秋枚给弄死?!
“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画妘兮问。
“并不久,”叶逸风回忆着,“起初,我只是觉得‘鬼见愁’和你有些像,却并没有真的怀疑,毕竟江湖人士,脾性古怪,也是平常,后来看见了你和焰宫主相处,才确认下来。”
这话说得尴尬又暧昧,一来好像叶逸风很了解画妘兮,二来又透着画妘兮和焰宫主之间关系不寻常的意思。
画妘兮扬唇一笑,眼神凌厉:“看来,皇上对我和焰宫主,倒是很关心啊。”
“都是朋友,这是自然。”叶逸风回以微笑,只是这微笑,却没有了从前的和煦,反倒透着些剌人皮肉的疼。
“还是多谢皇上让我们姐妹团聚了,”画妘兮懒得再去给叶逸风一眼,抓着秋枚,向焰宫主身边走,“我们今早已经商定好了,今日就动身离开,正好皇上现在来了,就不用写帖子拜别了。”
叶逸风并不慌张:“妘兮,恐怕你们还要在此多留几日。”
“怎么?”画妘兮怒气上头,语气也冲起来。
“小姐……”秋枚愧疚地扯了扯画妘兮衣角,“是我……我身体不好,来的途中就昏迷过一段时间,大夫说,近期我不能再动身了。”
画妘兮眼色一敛,竟是瞬间起了杀心!
她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利用她亲近的人!谁也不行!
焰宫主瞬间就察觉到了画妘兮的意图,起身挡在了她身前:“皇上,这是怎么回事?秋枚所中之蛊,妘兮不是已拖人送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