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是宫女在内门外喊她,“焰宫主来了,说是要见您。”
焰宫主……
画妘兮还未全醒,暴躁间眼前浮现出一张帅脸。
帅帅帅……帅又屁用啊!烦人得很!
补觉时被吵醒堪称画妘兮最讨厌行为排行榜前三,她把脑袋塞进被窝,大吼了一声:“不见!”
宫女没了声音,可不多时,门外更加吵了起来。
而且……门还直接被闯开了。
“焰宫主,您不能这样,诶!神医!”
画妘兮听着宫女的叫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暴躁一掀被子,果然在床前看见了一个美男。
“有屁就放。”画妘兮怨气深重,眼底两打团黑青。
焰宫主本是面无表情地进屋里,一看画妘兮这副模样,登时笑了出来,打量着她道:“你……”
“没见过烟熏妆吗,”画妘兮嗤声,“有什么事快说!爷我要睡觉!”
焰宫主收了笑容,很认真地望着她。
画妘兮眼神也渐渐变了,这种眼神她知道,若非有很重要的事情,焰宫主不会对她露出这样像对待焰灵宫下属一般的威慑目光。
“没事,你出去吧。”她对那宫女道。
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还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焰宫主也不绕弯,直接开口:“青鸾国的女皇,究竟得了什么病?”
“……和秋枚一样,”画妘兮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焰宫主,“解药只要南疆皇室会做,我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不得已假装男人,被萧水寒缠上了。”
焰宫主深知,就算是启辰的皇上要死了,画妘兮都不会起一点怜悯之心,便追问:“那女皇有恩于你,还是你答应了什么?”
画妘兮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很后悔。
她当初是为了寻求女皇的庇护,想躲在青鸾皇宫,躲避焰宫主和萧水寒的追逐来着。
结果现在,不仅没得到一点庇护,还差点被女皇她姐给砍了头,外带直接被带到了南疆来,眼下马上还要面临来自于南疆皇族的追杀。
她这笔买卖做的,简直是没眼看了。
“……你就当我答应了女皇说要治她的病吧,”画妘兮想了想,“而且据南疆记载,这种蛊毒已经失传多年,所以我觉得,顺着女皇这条线说不准能揪出画皖希和梅花孽党。”
焰宫主看画妘兮的神情,登时变得有些一眼难尽。
“你那什么眼神啊!”画妘兮正觉得自己亏了,登时被戳中了自尊心,脸上一红。
“那你何必躲我?”焰宫主质问道,“还准备娶了南疆公主?你当初接受时,想好今天该怎么解释吗?”
那当初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嘛!
而且说得跟他能无偿帮她似的,还不是借着帮忙的名义,缠着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她画妘兮是会出卖自由的人吗!
要是她是,那她早就安安稳稳地做宸王妃了,哪儿会有后面这一大堆的破事。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画妘兮脸色又啪叽掉下了地,“我爱怎么做事都是我的事,要砍头我也认,和焰宫主您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