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身边,却替他似的,出现了叹气声。
鹤鸣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不住地摇头,嘴巴还啧啧不停:“宫主啊宫主,你这追妻路也太漫长了点吧!”
“闻天。”焰宫主转身离开,边叫闻天。
小院里,正指挥人清理血迹的闻天扭头一笑,长发都绑在后脑,黑亮的鞭子高高翘着,既干练又妩媚。
“宫主,有什么吩咐?”
焰宫主反手一指鹤鸣,却未回头,低声对闻天耳语了几句。
闻天瞪大了眼睛,看看焰宫主,觉得宫主总不可能说谎,眉头一皱,眼神古怪地向了鹤鸣去了。
鹤鸣带人在院墙边正清理打斗的痕迹,耳朵一疼,就被闻天扯着耳朵扭到了一旁。
“哎呦,”鹤鸣直叫唤,嘴角却压不住上扬,“闻天,怎么了?是不是找我帮忙?”
闻天冷艳一笑:“你喜欢我?”
鹤鸣登时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从耳后蔓延出可疑的红色。
“呵。”
闻天冷笑一声,鹤鸣浑身一抖。
焰宫主远远地看见树下二人,意味不明地一笑,转身跳上了画妘兮的马车。
“咦?”画妘兮有些惊讶,“你给我赶车啊?”
焰宫主已经驭马朝着府门去了,声音带着笑意:“不行?”
“行是行……”画妘兮忽然琢磨出不对来,“但是哪有你这么帅的车夫啊!”
焰宫主轻笑两声,没有接话。
不多时,就到了外城门口。
画妘兮跳下车,焰宫主便对她道:“一切小心,我在这等你。”
画妘兮点点头,她本就不想让焰宫主进去,夜谨怀就认识焰宫主,说不定夜敏煜,或者别的什么宫里人也认识,到时候闹出事来反而不好。
掏出画易齐的入宫牌,画妘兮顺利进了宫门。
层层通传叠叠引路,画妘兮好容易才在寝宫里看见了皇上。
皇上……正在泡脚。
画妘兮跪地行礼,嗅了一鼻子兑在泡脚水里的中药味,再分析分析成分,还是她老早前开给皇帝养身的那套方子。
皇帝也不寒暄,边喝茶边问:“画妘兮,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画妘兮看着皇帝咽下了那口茶,又想了想说辞,才开口道:“皇上,有一件事情,涉及朝臣和皇子,或许还会涉及江湖组织,臣女不敢怠慢,特来向皇上奏禀。”
若是别的大臣女儿说出这话,皇帝或许会觉得有些好笑,怀疑是否其中存在着妇人爱添油加醋而产生的误会。
可这话是从画妘兮口中说出,那严重性就是只轻不重的。
皇帝眼神暗了暗,高德顺立即挥退宫人,关上了大门。
“起来回话。”皇帝道。
画妘兮坐上高德顺搬来的椅子,深吸了一口气:“此事若真要追究,恐怕还要牵扯到数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