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画妘兮忽然一笑,“但是这不是有你么,你给我挑的人,我相信肯定能护住我啊。”
焰宫主语塞,看着画妘兮脸上的笑,很往常很不同,没有了那种若隐若现的算计和疏离,反而很娇俏,看得他一时走了神。
就是走神的这个瞬间,画妘兮一弯身,从焰宫主怀里矮身钻了出来:“我攻画府,你攻外面,我信任你,你也至少信任我嘛。”
焰宫主回过神,只觉得心神不稳,轻声道:“我并非不信任,只是……”
“只是担心我,”画妘兮倒了杯茶水,姿态恭敬地递给了焰宫主,“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徒弟,你这做师父的,就对徒弟的身手这么怀疑啊。”
焰宫主接过茶水,眼前又浮现画妘兮浑身是血躺在他眼前的模样。
再来一次,他恐怕会发疯。
画妘兮看着他眼底的苦意:“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你担心的,既然是伙伴,我总不能拖后腿才是。”
焰宫主无奈地看了画妘兮一会儿,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焰灵整日繁忙,他的确不能出来太久。
“走吧。”画妘兮这几日下来,心中也清楚了焰宫主每次可以出来的时日。
焰宫主伸手想摸摸画妘兮的手,指尖已经感受到了画妘兮皮肤下散发的热度,却又改为将她有些散了的碎发别到耳后。
“万事小心。”
画妘兮点点头,目送焰宫主离开,抬手摸了摸刚才被触碰到的耳朵。
两日后,画府里果然又想起了画易齐的咳嗽声。
“金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画易齐捂着心口,那种有东西堵在肺里,咳又咳不上来,咽又咽不下去的感觉又回来了。
金华盘腿端坐,如老僧入定般,半响才幽幽道:“我的方法绝不会有错,仙人在梦中可否有所指引?”
画易齐眯眼思索半响,猛然惊道:“有!仙人曾说,我身边有人与我相克,料想是这个原因!”
说完,画易齐又急忙叫人:“我知道是谁,必然是她,我这就差人将她赶出去!”
金华一抬手:“画大师莫急。”
画易齐对金华简直是有求必应,立刻停了下来:“大师有何指教?”
“此发并非不可解,”金华道,“不知画大人膝下共几子?”
“一子两女。”画易齐紧张地盯着金华。
金华点点头,又道:“我有一药方,可化解相克累计的宿毒,只要将画大人三位儿女的指尖血各取一滴,制成药引,再让大人服下便可。”
画易齐想起画天宝,有些不忍:“这……小儿年纪尚小……”
“孰重孰轻,画大人心中自有定夺,”金华语气还是慢悠悠的,“只是我有责任提前告诉大人,若是药引中的血缺少,或者并非大人亲生儿女,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会让大人即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