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焦头烂额的叶逸风,星夜才回到了十皇子府。
那姓李弘世的脾气,简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透漏一点有关秋枚下落的消息。
可看李弘世直来直去的性格,又好像真的是个自视清高的臣子,和明枪暗箭的事没有丝毫干系。
难道秋枚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还是说,画妘兮自己逃出去后,又想办法救了秋枚?
叶逸风正倚额沉思间,门窗轻动,一个妇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到了烛火下。
“十……”
只说了一个字,妇人的衣领落入叶逸风手掌中,旋即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一双猩红的,充斥着恼怒和恨意的眼,贴了上来。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妇人正是应召而来的画夫人,她被不断紧缩的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挣扎道:“十殿下,你听我……”
“不听!”
叶逸风用了十足的内力,狠狠将画夫人拍倒在地。
画夫人感觉胸口剧痛难当,随即就忍不住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沾湿了华贵的衣裙。
“不服管教,擅自行动,是身为棋子的大忌!”
叶逸风眼神阴狠可怖,一把抓起画夫人下了死手地抽打,“这样的棋子,比无用的棋子还要麻烦!无用的棋子,顶多是不成事罢了,而你这样的棋子,却会破坏主子的整个计划!”
画夫人终于意识到叶逸风是真的想杀了她,惊恐地低声辩解:“不、不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殿下您啊!”
叶逸风手下越发狠了。
“殿下,我毕竟为了做过不少事!”画夫人被打得脸颊高肿,抽噎着道,“皖希,她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谨王,她对您忠心耿耿,求您原谅我们这一次……”
谨王。
叶逸风随手一扔,便将画夫人扔得撞到墙上,又滑落了下去。
画夫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鼻腔都是血的腥甜味道:“谢……谢殿下宽恕……”
“你们觉得画妘兮抢了画皖希的幸福,可笑,”叶逸风出言讥讽,“难道有一日画皖希爱上了我,而我对她无意,这也要责怪画妘兮吗!”
画夫人忍着不满,低声下气地爬过来哀求:“是我和皖希的错,求殿下不要动怒,当心气坏了身体。”
“收起你们可笑的嫉妒心,”叶逸风鄙夷地看着脚边匍匐的妇人,“这样的事,只有一次,下一次,你就等着去乱葬岗给你的女儿和儿子陪葬吧!”
画天宝肥嘟嘟的脸,出现在画夫人眼前。
画夫人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她做的一切,分明都是为了叶逸风的计划!清楚画妘兮,分明是最有利的选择!
可叶逸风,完全忘记了初衷,沉溺于男女情爱……敌我不分!
“是。”画夫人咬着后槽牙,连连认错。
“现在倒好,画妘兮人也不见了,局面弄得一团糟,还要我费心去找!”叶逸风抬脚发泄地踹了妇人几脚,“滚回去吧,这次,暂且饶了你那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