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见屋中的两人在说什么,可借着月光,他分明瞧见两人的动作是说不出的亲密缱绻。
画妘兮……
心脏如针扎般地疼,焰宫主眸子落在叶逸风身上,显露出凛冽的杀意。
片刻,他咬着牙狠心盖上瓦片,起身飞去。
屋内,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叶逸风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最近外面乱,”叶逸风不忘叮嘱道,“尽量别从这儿出去,万一撞上谨王的人,那就要出大麻烦了。”
画妘兮犹豫片刻,对叶逸风点了点头。
不是她有意要欺瞒叶逸风,有些事,她不能不做,否则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一夜过去,林禁卫依旧送来了上好的吃食。
午间画妘兮方才睡醒,外面的门便被敲响了。
“秋枚,去看看是谁。”画妘兮坐在镜前把头发利落地梳起。
秋枚移步外间,打开门,便是林禁卫的脸。
“谨王府派了人过来。”
林禁卫说着话间让开,秋枚这才看见他身后的身量瘦小的婢女。
“锦绣?”秋枚一眼就认出了顾嫣然的贴身婢女,连忙招呼道,“快进来。”
锦绣跨过门槛,脸上始终露着难色。
秋枚要带人进去,锦绣却先一步在外间拉住了秋枚的衣角:“秋枚,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
“怎么了?”秋枚问道。
“我这次奉主子的命来,是想问你家小姐有没有能让女人生孩子的药的,”锦绣皱着眉头,“但这药实际上也不是我家主子想要的,其实是画侧妃百般逼着我家主子来讨的!”
“秋枚,是谁?”画妘兮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秋枚看了锦绣一眼,直接将人拉了进去:“小姐,是锦绣,是顾侧妃在府里出了事。”
锦绣一望见画妘兮,眼里就止不住地向外流眼泪,跪下的声音听得画妘兮都觉得疼:“画小姐,求你看在往日和我家主子的情分上,救救我家主子吧!”
当初她让顾嫣然暂时避回家中装病,顾嫣然却一心舍不下和夜谨怀的夫妻情分,终究是招来了杀身之祸……
画妘兮示意秋枚将人扶起来,问道:“别急,你先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自上个月初起,府中陆续有人传来孕信,”锦绣说话间,眼里露出深深的惊恐,“可到今日为止,没有一个人的孩子还好好地在娘肚子里,全都被画侧妃给害死了!”
“谨王他不管吗?”秋枚震惊道。
“根本不管!”锦绣哭诉道,“我家主子和画侧妃平级,王爷却任由画侧妃对我家主子百般折辱,画小姐,秋枚,你们都是亲眼见过的!”
画妘兮也是有些震惊:“她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婴孩何辜啊……”
“万幸我家主子至今还无孕信,”锦绣手指发抖,“可就是如此,画侧妃依旧不饶过我家主子,说她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要把她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