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看破不说破:“我知道你们这些古代的女孩儿都害羞,哎,不说了,免得我还做了恶人,拿纸笔来。”
“小姐是要写信给谁?”秋枚依言拿来纸笔,站在桌旁磨墨。
画妘兮提笔蘸墨,唇角勾着醉人的微笑:“能得本小姐亲笔信殊荣的,想也知道是个玉树临风的帅哥啦!”
像夜溪宸这种长得难看,心里还没有斤两,胆敢在轿里非礼她的人,要得也是得诅咒信!
“明天你就说出门去买东西,下午在悦来客栈会有个人一直等你,”画妘兮把信叠好递过去,“暗号是肯德基,你对麦当劳。”
秋枚表情一凝:“麦当劳?”
“没错,”画妘兮起身把秋枚转了个身,推着她的后背去睡觉,“就是一种吃的,很好吃,明天临出门我再和你说一遍,现在去睡觉!”
望着暖阁熄灭烛火后的一片漆黑,夜溪宸深沉的眼中划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男人二指捏着伤膏,左右转了转,眼睛似是透过这物件,看到了物件的主人。
抬手一阵掌风,主寝殿的烛火也被吹灭。
一宿无话。
第二天,夜溪宸照例去暖阁和画妘兮一同用了早饭后便去上朝。
画妘兮松了口气,直盼着下午秋枚回来回话。
那天在宫中,她借口药房难写,让紫月去回了皇后,自己则在麟趾宫和夜敏煜商量了一下午。
想要不被皇上下旨追杀,又要让夜溪宸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样名正言顺地接触二人婚姻关系,的确只有让皇上亲赐旨了解这段孽缘。
可,怎么让皇帝心甘情愿地下旨,这才是重点。
画妘兮自然不能利用夜敏煜的性命来要挟皇帝,这才是不要命的做法。
再三权衡之下,夜敏煜给画妘兮指了另一条思路:她这头走不通,那便从夜溪宸那处下手。
只要让皇帝觉得,画妘兮待在夜溪宸身边性命不保,这样就会自然联系到夜敏煜今后犯病无人医治。
皇帝就会主动出手,保护画妘兮。
这时,只要夜敏煜等人再在皇上面上引导几句,说不准,便可以让皇帝直接下令解除这段婚姻。
而画妘兮写信求助的人——
秋枚揣着信踏入悦来客栈,随口叫了几个菜,便在大堂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果真有个布衣女子走了过来:“肯德基?”
秋枚圆溜溜的眼睛一亮,张嘴回想了下:“麦当劳!”
“秋姑娘,”布衣女人一笑,“请将信交给我,我这就回去交给我家主人。”
说话间,假装给秋枚倒茶,另一只挽着袖子的手迅速接过秋枚刚抽出了边角的信封,转瞬便藏在了自己袖中。
“宸王府有侍卫跟着姑娘,姑娘只当不认识我。”
秋枚眨了眨眼表示明白,端起茶吹了吹。
布衣女子笑容满面,一弯腰,满是恭敬的态度:“这位客观请慢用,我这就去后厨给您催催凉菜去!”
说罢,轻车熟路地招呼着店小二,一同穿过楼梯下的通道进了客栈后厨。
秋枚坐在前面吃了两口菜,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家小姐和那个布衣女子,好像都没告诉她要不要等回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