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神情严肃,跟着催促:“伤口严重还是要尽快医治,先把侧妃抬到屋里再说!”
夜谨怀打横抱起顾嫣然,低头朝着地上看了看,四平八稳的地,的确不可能会把人摔得流血。
旁边便是坐席,坐席的主人是——夜溪宸。
“王爷……”顾嫣然泪眼朦胧,咬着下唇,俨然是痛到了极致,“妾身好疼……”
画妘兮也在一旁扶着顾嫣然的胳膊,推着两人:“快走!”
戏台上的戏也早就不唱了,一众戏子都缩着,气也不敢大声出。
“这后面行不行?”夜谨怀望着台子后头问道。
“你是个憨憨吧?”画妘兮简直都要无语,“这后头是有止血药还是有纱布啊,当然是回住处啊!”
后面一众下人簇拥着夜谨怀浩浩荡荡进了院子,夜谨怀将顾嫣然放下,转身便催道:“快!”
画妘兮上前,作势要脱顾嫣然的下装。
余光却瞥见夜谨怀根本没动。
画妘兮扭头,古怪的眼神瞥了过去。
夜谨怀读懂了她的意思,怒道:“我是她丈夫,难道我还要回避?”
画妘兮就要发作,顾嫣然赶忙拉住她的手,特别柔弱道:“王爷,妾身的伤肯定很吓人,妾身不想留给王爷任何不好的印象……还请王爷先在外面等妾身一会儿,好吗?”
“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还不出去啊?”画妘兮耷拉着脸。
夜谨怀握了握顾嫣然的手,语气温柔:“本王就在外面,你别怕,即便留疤,本王也不会厌弃于你。”
画妘兮翻了个白眼。
她能倒胃吗?
再说了,在她的手下,还没有祛不了的伤疤!
夜谨怀关了门,两人才都松了口气。
“快快,”顾嫣然忙着去脱自己的下裙,“能弄个假伤疤在上面吧?王爷肯定会来看,我总不能一直躲下去。”
画妘兮转身去取来东西,当初她以防万一,还真的带了易容的东西出府,做个假伤疤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才怎么回事?”画妘兮更关心这件事,“你怎么突然摔倒了?”
顾嫣然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瞧见画皖希要往后去,担心追不到她,就很快地往外敢,走到那边的时候,脚上忽然一疼,冷不防就摔了,其实不重,只是可惜压破了血包……”
画妘兮把她的话想了一遍,蹙眉道:“脚上一疼?”
说着就握住顾嫣然的脚仔细看。
脚腕上,果然有一个浅浅的红痕。
“这是?”顾嫣然看见了,很是惊讶,“怎么会这样,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桌椅又都遮挡着,难道画皖希能请到这样厉害的高手?”
“黑衣夫人……”画妘兮喃喃自语。
顾嫣然听清了,细想之下,宛如跌入深渊一般,登时害怕起来:“那人竟真的如此厉害,我们的计划,也被她提前知晓了?”
画妘兮摇头说:“不一定,可能只是她看着我们动作是要去追画皖希,所以察觉出了不对。”
这女人,倒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画妘兮正沉思如何能摆脱之时,外面陡然一阵摔破茶盏的动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