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眼前一亮,笑道:“早就听闻王妃医术高明,连皇上也赞不绝口。实不相瞒,这次王妃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向王妃请教……”
两院相隔并不远,进了顾嫣然的院子,婢女已将左右两件都打点了起来,只等画妘兮和画皖希住进去。
画妘兮看着婢女将画皖希推进左偏房中关上,便道:“她最近在府上如何?”
“还能如何?”顾嫣然为画妘兮递上热茶,无奈道,“王妃下午来时也见到了,府中美人实多,不得宠的也并非她一个,况且当初她怎么进的王府,你我心里也都清楚。如今被王爷厌弃,若是不声不响,这一辈子也能平安老去……”
“她还不老实?”画妘兮眉头一挑。
顾嫣然笑道:“如今府里也不止我一位管事,段侧妃起先看着柔弱心软,近来我交办了几件事给她,处理得也极好。她再不堪,毕竟也是王妃的妹子,左不过我们二人轮流看管着。”
这么说,给她下药一事画皖希倒是有不在场证明?
画妘兮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谨王府上,画皖希就故意碰瓷过段宁希,然后被顾嫣然给狠手处罚了。
那由这两人看着,想必不会给画皖希留什么出去作妖的机会。
但如今她来了,她得留机会让画皖希作妖啊!
“我看驱邪也驱得差不多了,”画妘兮面露不忍,“就算看在我的面上,以后就别关着她了,哪天要是她再闹事,让谨王爷把她逐出府去,也不至于让她怨怼你们。”
顾嫣然收紧了袖中方才向画妘兮讨的药方,谦和一笑:“我也想着,总把人关在房中,好好的人也会被关出些什么事来。”
一旁侍立的锦绣会意,立即下去吩咐了看守的人。
画妘兮又和顾嫣然说了几句闲话,便带着夜溪宸指派来的几个婢女和侍卫兀自去东偏殿睡下,枕头底下还不忘藏好药粉和匕首。
第二天一早,夜谨怀去上朝,谨王府的侍妾按惯例都来向暂时掌管后院事物的顾嫣然请安。
画妘兮等了一夜,也没等到画皖希来,懒洋洋地也坐在上位,欣赏一屋子的美人儿。
嗯?
怎么没见着昨天那个传闻中被专宠了一个月的沈美人?
画妘兮疑惑之际,身侧的顾嫣然也发现满屋姬妾中少了个人:“沈美人呢?可是病了?”
“伺候王爷,迟来也不是一两回了。”画皖希在末位冷声冷语道。
段宁希和沈美人同住一院,便说道:“昨夜沈美人淋浴受了风寒,王爷便来我屋里睡下了,沈美人喝了药也睡下,这会怕不是风寒加重,躺在床上起不来吧?”
画皖希又讥讽道:“就算病重,也该派个丫头过来回禀一声,这算什么?”
画妘兮不禁向顾嫣然投去同情的眼光。
这哪是看着个妒妇,这分明是看着个杠精啊!
夜谨怀是哪来这么大的耐性,到这会儿还没把画皖希直接给扔出去?
顾嫣然对锦绣道:“你带人去看看。”
话音未落,一个婢女便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惊慌喊道:“不好、不好了……沈美人她……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