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怀摸着下巴:“原来竟是假的?哎呀,那传言中的女子有些特殊,本王还特地将她请到秘处,准备成全宫主这段姻缘,不想……”
焰宫主仍是笑着,眼中却渐渐下起了霜:“谨王如此美意,我倒是该多谢了。”
一道玄色的影过!
电光火石间,什么都没有改变,唯独夜谨怀的脖间多了一支骨节铮铮,冷白可怖的手。
焰宫主周身散出了杀意:“我平身最厌恶别人威胁我。”
夜谨怀几要窒息,憋得脸色涨红,眼神拼命向焰宫主示意求饶:“我……我是皇子……宫主杀我,难免惹上、惹上麻烦!”
“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焰宫主冷笑道,“那些让我觉得麻烦的人,他们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
在哪?
自然是阴曹地府!
夜谨怀心底腾起阵阵恐惧,焰宫主,是真的不怕杀了他!
“我、我只是想成全宫主!”夜谨怀艰难地喘着气,“我敬仰宫主已久……只是想顺水推舟,求宫主卖个人情……”
焰宫主将人向椅间一扔!
拂袖消失。
夜谨怀坐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身。
画皖希在城郊的屋里待了许久,终于看见夜谨怀的身影,连忙提着裙摆,满面春光地迎了上去:“王爷,画妘兮现在就在里面,现在就将她送……啊!”
夜谨怀提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女人,成日里出的什么主意!
想起刚才被焰宫主完全压制住的感觉,夜谨怀心底不爽到了极点!
他堂堂启辰国的皇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真是丢脸!
“王爷?”画皖希被打得天旋地转,歪在地上红了眼圈,嘴角已渗出了鲜血,“妾一心为了王爷,难道哪里又做错了么?”
夜谨怀又踹了她一脚,示意看守这里的侍卫跟他过去:“把人带到宸王府附近放了,别让她看见你们自己的脸。”
只要画妘兮只认出了画皖希,那就算将来追究起来,也和他谨王府无关。
都是那个贱人自己作死。
画皖希本就还在病中,这一脚踹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当,窝在地上愣是半天没能爬起来。
夜谨怀折返回去,看见她眼含泪光的模样,还是一张酷似画妘兮的脸,狞笑着过去拉着头发将人拽了起来。
指腹,轻轻地揉捏画皖希的唇瓣。
“倒是和她很像,”夜谨怀琢磨道,“不如……将你先送给焰宫主,凑成一对姐妹花,让焰宫主快活快活?”
画皖希慌张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啊王爷!妾一朝是您的人,一辈子都是!”
那边,画妘兮又被人蒙住眼带上了马车。
这是要带她去目的地了?
画妘兮心底猜测着,耳朵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面馆、包子馆、学堂……
和记忆中的顺序正好相反。
这是原路将她又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