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画妘兮胳膊一横,就拦住了他,“你是会锁骨,还是会变声啊?咱们男女搭配分工明确,咱们两个人的安慰,可都在你手里。”
热水房亮起的灯光又被熄灭,画妘兮催促道:“快,等她进屋再下手,闹出来的动静可就大了!”
叶逸风紧皱着眉,最终还是向画妘兮妥协了。
他抱着画妘兮终身跃下,先藏在两间房子的夹缝阴影里,又悄然移到了珍珠身后。
一记手刀,手起刀落,珍珠双眼,一点挣扎都没有,便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叶逸风拖着她的后背,把人拉到房间夹缝中藏了起来,背过身去。
画妘兮三两下就扒了她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自己撞鬼的白袍上,端着那盆已经洒了大半的水推门进屋。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燃着,隐约有画皖希的咳嗽声。
“珍珠,”画皖希虚弱的声音传来,“外面刚才什么动静,是不是那人有了那贱人的新消息?”
那贱人,自然是画妘兮。
两人都心知肚明。
画妘兮眼神移到桌上的蜡烛,抬手煽起阵风,屋内便全然黑了下来。
“珍珠,怎么回事?”画皖希紧张地问道,“是你吗?”
画妘兮喉咙动了动,再张口,便是珍珠的声音:“小姐,是我,外面起风了,您别担心,我这就进来。”
这就进来,吓破你的胆!
画妘兮低着头,穿着珍珠的衣裳,隔着床幔,画皖希先入为主地认为来人是珍珠,因此并没有怀疑。
“怎么打个热水也这么慢,”画皖希抱怨着,“刚才做噩梦,那贱人居然过来向我讨命,吓得我一身冷汗,真是可恶!”
她捶了下床,又幸灾乐祸地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大发慈悲,把那贱人给弄死了,可真让人痛快!”
果然不是画皖希下的手。
那么现在,唯一的凶手,便只可能是……
画妘兮伸手,五指在月光下,呈现出惨白的色彩。
床幔被轻轻拉开,画皖希从梦中惊醒,正闭着眼睛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口吩咐道:“先给我擦擦后背。”
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了画皖希的后颈。
“画皖希,”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边潮湿粘腻地响起,“刚才在梦里,你看看,现在你还是在做梦么?”
那声音,已然恢复成了画妘兮的本音。
画皖希愕然回头,方才映在床幔上的珍珠的身影,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头发散乱、一身白袍,还周身向下不停滴着水的画妘兮!
画妘兮是被淹死的,这谁人都知晓!
“你、你……”画皖希颤抖地抬起手指,口型分明是想叫她的名字,但最终她只是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过去。
“不是吧,”画妘兮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也没化女鬼妆啊,这么不禁吓?”
不过,看样子画皖希是真的相信自己见到了复仇的鬼魂。
她伸手用力在画皖希后颈勒出个红痕,便抬脚要走,却见纱窗上亮起点点火光:“谨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