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嘴造谣,先说宸王不生,再说质疑我的品行,打你都算轻的!”画妘兮恶狠狠道,“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身份吗?”
夜谨怀气得几乎吐血,肩膀都在微微颤抖:“把这泼妇给我拿下!”
“王妃犯罪,应奉圣旨捉拿,由皇上亲自主持审理,”夜溪宸疏离却有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谨王,你若有不满,大可现在就和我入宫面圣,我们好好将今日之事向皇上讨教一番!”
围上来的谨王府家丁,纷纷顿住了脚步。
夜谨怀盯着画妘兮,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气得颠倒。
若放在从前,只有夜溪宸,他必然不怕!
因为他知道,夜溪宸在皇上眼里什么都算不上,无论事由如何,皇帝一定都会偏向他!
可现在……
夜敏煜那个药罐子,离不开画妘兮。
甚至连皇上,对画妘兮都流露出了几分喜欢的意思。
他现在进宫向皇上讨说法,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画妘兮向夜溪宸递去一个给力的眼神,反击道:“忘了告诉你,其实我真不会织东西,但给人看病还算可以,也就能看三皇子那个水平吧。”
她为夜敏煜看病一事,朝中鲜有人闻。
但夜敏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那是世人皆知。
因此,间接可以折射出,画妘兮的医术,究竟有多么精妙。
众人看向画妘兮的眼神,顿时起了几分变化。
被这种半敬畏半惊异的眼神注视着,画妘兮开心得紧,继续说道:“所以说呢,我和宸王有没有问题,这不用你怀疑。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你这帽子——”
她说着,眼帘下压,视线下瞥,望着陆繁影的肚子,笑得轻蔑至极。
随即,她一字一顿地把那句话补完,“可真是戴定了。”
反正她之前说过,要织个绿帽子送给夜谨怀戴。
至于别人怎么理解……那就不关她的事情咯。
给夜谨怀看病的大夫说这种话,有些不是夜谨怀一派的大臣,当即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画妘兮看把人气得不轻,还恭恭敬敬地屈膝行了个礼:“嗨,其实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搞这些口舌之争,真是很伤感情,我在这儿先给谨王爷配个不是。”
看,她多大度!
多识大体!
夜谨怀气得直翻白眼,好似下一秒就能归西升天。
论到底,合着是他这个大男人小肚鸡肠!
夜谨怀黑着脸说道:“无妨。”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除了一句无妨,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他真的带着画妘兮进宫去向皇帝讨说法?恐怕他讨到的不是说法,而是被画妘兮忽悠皇上赐他的一顿罚!
“更衣!”夜谨怀扔下一句,甩袖愤然离去。
陆繁影脸色也极为难看,亦步亦趋地跟着夜谨怀,很快便下了场。
恶心人的boss没了,但话毕竟放了出去,这恩爱的戏码画妘兮还得做到底。
画妘兮重新坐回席中,抬袖先替夜溪宸擦了擦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嗓音和眼神软地都能滴出水来。
“我这可是为了你的脸面,”画妘兮倒酒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道,“再恶心,也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