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是吧?”
画妘兮气极反笑,盯着她纤细手腕上的手指,俯下身去张嘴就咬。
可她的嘴还没碰到夜溪宸的手指,就如芒在背。
嗯?
画妘兮保持着这个姿势缓缓地扭过头,发现内寝的两扇门大开着,屋内所有人都透过这扇门在看她。
夜溪宸眉头一皱,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
一个满面泪痕的宫女走到了门前,一看见画妘兮,就激动地大声叫道:“皇上,就是她!我们三殿下近来除了吃她写的药方,别的什么药都没有用!”
这宫女画妘兮认识,正是一直看她和叶逸风不顺眼的紫苑。
卧槽,难道是冲着叶逸风来的?
画妘兮下意识觉得除了夜谨怀,没有谁会大费周章,用这么险的招数来害她,便直觉以为这宫女是想陷害叶逸风。
毕竟,当初是叶逸风主动引荐她入宫的。
“你别瞎泼脏水啊!”画妘兮怒道,“你质疑我是男的都行,就是不能质疑我的药方!你有证据吗?”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在此,你还要什么证据!”
皇帝从屋内走了出来,双眼喷涌着怒火,“画妘兮,胆敢谋害皇子,你好大的胆子!”
靠,太医院那群废物连控制夜敏煜的病情都做不到,这会还敢说是她的药方出了问题?
推锅也不是这么推的吧!
画妘兮满心窝火,张嘴就要反驳,却被夜溪宸以手一戳她腰间麻穴,酸痛得憋了回去。
夜溪宸双手撑起身体,然后卸了力道,任由残废的双腿噗通砸在地上,双手又对着画妘兮腿窝一戳,强迫她也跪了下来。
“请父皇息怒,若是药方有问题,敢问这药吃了有多久,何至于至今才突然发作?”
画妘兮竟敢给夜敏煜开药!
夜溪宸又气又悔,难怪当初皇上肯卖画妘兮的面子。
可君王之无情,翻脸就是掉脑袋的事,这女人平时大小聪明不断,怎么就敢如此大胆地行事!
莫非是,叶逸风?
夜溪宸压下心底暴怒,强迫脑子不要被情绪所干扰。
“满院太医说的话,也能有假?”皇帝气得手臂发颤,高声叫道,“来人呐,先把宸王妃给我压入天牢!”
天牢!
叶逸风满面震惊,也不管不顾地跪了下来:“皇上,当初是我带宸王妃进宫给三哥看病的,当初的药方太医院可是看过,万无一失才敢给三哥用的,现在忽然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
“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皇帝气得脖子发粗,面色通红,“若你三哥有什么不好,你也得给他陪葬!”
“皇上,”皇后向前走了几步,拦下冲进来要抓人的侍卫,也半跪下来,“此时的确有些蹊跷,皇上怜子心切,可这话说得未免太伤人心了!庄妃,你来。”
被点到名的庄妃,款款上前,也冲着皇帝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母家和画家几代世交,今年开春时臣妾的母亲来信来提起过宸王妃,她素来是不懂医理的,说不定也是好心被人利用了,皇上还要明察才是啊。”
完了完了,露馅了。
画妘兮恨不得一头撞晕在地板上。
她崩了原主人设,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有庄妃替画家说话,但这话明显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