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古人,在人体方面知识的浅薄,真是让她汗颜。
比如现在坐在画妘兮面前的这一位。
“你哪儿不舒服?”画妘兮古怪地打量着跟前身强力壮,却不断摩挲着双手,显得很是局促的男人。
这仁兄,莫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我、我、我…我叫王弗仁!”
叫王弗仁的口齿侍卫憋得脸蛋发红,好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王夫人?”画妘兮顿时惊了,上下打量起来,“这位姑娘,看不出来啊,你女扮男装,莫非是有什么类似于养家糊口的难言之隐?”
哎呦,想想古代也是很惨。
投胎投成妹子,还不能抛头露面,挣钱还要把自己搞成个男人!
画妘兮同情心顿时达到了顶峰。
“不是!”王弗仁急赤白脸,长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我、我是男人!我名字是……是……”
画妘兮也跟着他长大了嘴,直喘气。
叫了半天,王弗仁险些要把自己憋死过去。
“你写!”
画妘兮一拍桌子,捞过一旁的纸笔,塞到了对面人手中。
费的这个劲呐!
王弗仁对画妘兮缓缓竖起了大拇指,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王妃果然是神女降世,这脑瓜,比他好使了不止一星半点!
目睹全程的秋枚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一边去给画妘兮剥橘子吃。
“原来你叫王弗仁,”画妘兮接过纸,认真看起来,“你说你媳妇儿总生女孩,家里想要个男孩,来求我开个药方?”
王弗仁激动地点头,立马就要给画妘兮跪下。
卧槽,这位王夫人莫不是个男娃控,天天觉得家里有皇位指着男孩光祖耀祖那种吧?
“咳,”画妘兮旁敲侧击地试探,“这位夫人,你为什么想要个男孩啊?”
既然会写字,那家境应当还是不错的。
所以家里没男孩亲戚会吃绝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王弗仁突然激动又委屈起来,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心酸往事。
他提笔写道:“媳妇儿说要儿女双全,家里两胎都是女儿,媳妇儿生气让我跪搓衣板!要是这胎还是女孩,媳妇儿说就不跟我过了!求王妃救我!”
这位王弗仁,目测也有一米八的身量,用那种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画妘兮,把她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无理取闹!”
画妘兮怒然拍桌,还是顶不住那小狗似的眼神,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女强男弱要不得嘛,真是……太可怕了!
“你把脸别过去,我开个神眼帮你瞅瞅你的命数!”她忍着恶寒糊弄道。
开玩笑,怀都怀上了,性别全看哪个小生命运气好,在母亲肚子里发育起来,她上哪儿能给人性别改了。
她是大夫,不是巫婆好不好!
“诶,好。”王弗仁单字向外蹦,倒说得很利索。
画妘兮假模假样地低声骂了夜溪宸几句,嗡嗡地听起来像是咒语,一拍手说:“哎呀,夫人,你命里无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