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才吐了目的:“爹,这宸王府姬妾众多,对下人颇为优厚,女儿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画易齐现在有些惊弓之鸟,最见不得画妘兮愁眉苦脸的模样,“爹明白了,王妃只说要多少钱吧。”
画易齐大方得很,再怎么说画妘兮,终归也是他的骨血。
“一千两。”
她从来不稀罕向作恶的人要什么忏悔,嘴唇上下一碰,伤痛就能消除么?
银子和美女,那才是实打实的!
画易齐猛然抬头,双目怒张,“一千两?”
一千两,够给朝廷七品官发上十多年的俸银。
画妘兮幽幽叹气,清脆的声音又染了哭腔:“不给便罢了,我知道父亲的官职在京中不算大,可哪有女儿会嫌父亲不好呢?女儿忍忍就是,不过别人嘲笑两句。”
嘲笑她,就是嘲笑画易齐没本事。
画易齐心上又挨了一箭,有些杯弓蛇影又有些愧疚,无奈道:“王妃稍等,爹去给你给你拿银票。”
耶!
今日走这一遭,才真是不虚此行!
画妘兮拿到银两,坐着画府的大轿,在画易齐肉痛的表情中幸灾乐祸地出了画府。
轿子行至闹市,画妘兮突然出声,“停下。”
轿夫抬着轿靠在路边,放下了抬棍。
“王妃可是要买东西?”
画妘兮揣着银票直接钻了出去,摆手道:“你们回去吧,我和朋友约好了在这见面,不需要你们了。”
轿夫巴不得落得清闲,问也不问,转身走了。
瞧着四人离远了,画妘兮先找个店弄了套布衣换上,又挑了个家酒楼祭拜五脏六腑。
出门在外,还是灰头土脸一些得好。
待会逃亡起来,也能减少些目标。
吃过大餐,画妘兮一抹嘴,又溜达到了叶逸风府门前。
这次她远远地躲在大树后观望,却失望了,门口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还是当初拦她进门的侍卫。
“有这么当爹的么,”她恨恨锤了下树泄愤,“这么关儿子,迟早把儿子关成自闭不可!”
找叶逸风帮忙是无望了,瞅着天色暗了下来,画妘兮便向和秋枚约定好的破庙赶去。
这丫头这么机灵,应该能混出来吧?
穿过窄巷走到熟悉的地方,画妘兮手中还提着顺路买的烤鸡,惊喜地发现破庙内有火光。
一定是秋枚!
她加快步伐,兴冲冲地扑过去推开了门。
然在她进门的瞬间,屋檐上唰唰落下了一排侍卫,个个腰间都挂着宸王府的令牌。
画妘兮喜出望外,根本没有发觉屋外的异动。
秋枚抱膝坐在一团火前,看见画妘兮进来,神情却没有半点惊喜。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神色十分焦急。
“你怎么了?”画妘兮心中一急,烤鸡也扔到了一旁,捧着她的脸查看。
“说不出话?快张嘴让我看看喉咙……”
她话没说完,便发现秋枚不仅说不出话,身体也根本动作不得。
这……分明是被人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