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已经够美了,咋地还对幼年的叶逸风那么不好呢。
画妘兮长吁短叹,百思不得其解,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皇帝一瞅见跪着的画妘兮,也是一阵糟心,拍了拍贵妃的手示意她安心,开口道:“云镜,你来将下午发生的事再说一遍。”
云镜恶狠狠地瞪着画妘兮,走到榻前,添油加醋地将事说了一遍。
“你究竟给贵妃吃了什么?”皇帝蹙眉看着画妘兮。
画妘兮干脆利落地掏出了药包,展开:“臣媳无辜!臣媳只是见贵妃体虚气弱,所以让她吃点补药而已……可能剂量没控制好。”
补药也能折腾你,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躺在床榻上的端贵妃挣扎着要起身怒骂:“你胡说!本宫怎么没见过,补药能将人吃成这样,这分明是毒药!”
发完脾气,便一头扑进皇帝怀中,“皇上,宸王妃如此荒唐无理,您如何能将这等人放在宫中!”
“太医也在此,不如您瞧瞧?”画妘兮淡定地递出了药。
接到皇帝认同的眼神,一旁太医上前用水化了些药粉一尝,跪下肯定道:“回禀皇上,此药的确如宸王妃所言,只是补药,并非毒药。”
云镜惊叫出声:“这不可能,皇上,难道宸王妃说这是这药便是么,她定是换了药,假充她下给娘娘的!”
“这好办。”画妘兮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再拿这药给贵妃娘娘喝一次,不就真相大白了?反正这也是补药,喝了对女人好的!”
“你怎么这么无耻?”云镜气得脑子发昏,“你自己怎么不喝!”
画妘兮叹了口气:“这同药不同人,个体差异听过没有?贵妃娘娘喝了是一种反应,别人喝了就是另一种反应,我喝证明不了什么。”
她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云镜和皇帝的目光,都投向了端贵妃。
端贵妃表情瞬间惊恐起来,显然还没摆脱被画妘兮药粉支配的阴影:“皇上,臣妾不要!”
“好好,爱妃莫要惊慌。”皇帝拍拍人肩,示意贵妃躺好。
“这宸王妃用心是好,但用药剂量出错,不能儿戏。”皇帝琢磨半响,起身道,“就罚你在麟趾宫,面壁思过三日吧!”
端贵妃瞪大了双眼:“皇上……”
皇帝垂眼看着端贵妃美艳的容颜,心底还揣着从小到大都病怏怏的夜敏煜,无奈道:“宸王妃也是好心,爱妃也莫要过于苛责于她了。朕还有公务在身,晚些再来看你。”
几个太监跟在皇帝身后,浩浩荡荡地出了未央宫。
画妘兮莞尔一笑,也跟着要走:“贵妃娘娘,下次生病,记得再来找我,我给你打八折!”
云镜噗通一声关上了殿门。
“小气鬼。”画妘兮摸着险些被夹到的鼻子,心情愉悦地蹦跶着离开了。
“娘娘,”云镜面色凝重,咬牙切齿,“宸王妃肯定是故意的,咱们没招她没惹她,她何故如此戏弄娘娘!”
端贵妃狠狠掐着锦被,怒道:“别说了!你拿未央宫的牌子递出去,将此事告知谨儿!”
前些日子夜谨怀的信中,屡次提到了画妘兮的名字,并且都带着危险的猜想。
今日一事看来,这画妘兮非但很有长袖善舞的本事,而且对她母子两人果然怀有敌意!
是夜敏煜的人,还是夜溪宸的人?
端贵妃独自躺在踏上,勾人的桃花眼一眯,尽是狠辣。
不管是谁,胆敢阻拦她儿子登位的,都得死!